容宴自打眼睛好了便没有再蒙黑纱,今天黑衣黑裤,靠坐在灯光暗淡的床边,偌大的落地窗映照出他冷冷清清的身影。
因为宫漓歌而残存的一丝丝人情味,而今也全都消失了,甚至变得更加阴冷。
从前的他像是蒙尘寒剑,太久未曾出鞘,让人知道他是把剑却忘记了他本身的锋利。
现在的他景旌戟刚刚还没有靠近,便感觉他满身阴寒摄人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容小五也一脸风雨欲来的严肃,让景旌戟不由得胆战心惊,这次容宴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竟然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景旌戟在这样愁云密布的情况下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天大的事,我哥他……”容小五一拍桌子。
“宴哥怎么了?”景旌戟不由得跟着容小五的节奏,脸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紧张。
容小五一脸难为启齿的样子,“他被人戴了一顶帽子。”
“帽子?在哪?”景旌戟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那顶让容宴和众人如此忌惮的帽子。
萧燃冷笑一声:“景爷,别告诉我你不懂。”
“我懂?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懂什么?”
容小五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这帽子你也戴过的,用英文表达就是gree
。”
景旌戟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你说小漓儿?”
“不,以后请叫她红杏漓,我哥虽然是有点残废,好歹人帅还多金,为了她随随便便就砸了一两个亿打赏,她倒好,别人送她一栋楼就跟着跑了,我哥是差钱还是差人了?”
萧燃更是面目狰狞,恨不得手撕宫漓歌。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不要她回来?”
“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我没放狗将她咬死就算是仁慈,还让她进来,难道继续玷污这里?”萧燃气得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为了配合他,容小五也开始磨牙,两人演起了双重奏。
容宴虽然没说什么,但满身的寒意也在无声的默认这一事实。
想通前因后果的景旌戟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容小五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嘴角也是笑个不停。
“四哥,你做个人吧,我哥被人绿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哈哈,你信不信马上也把你给拉黑。”
“不是,你们也太好笑了,宴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
他还没哈完,萧燃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景爷是在看笑话的?”
“不是,你们知道那云隗寒是她的什么人?”景旌戟笑得肚子都疼了。
“还能是什么人?不就是奸夫!”
容小五还担心的拍了拍容宴的肩膀,“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别担心,一会儿我们就去最大的夜场,我给你找十个八个的美女,燕瘦环肥由你挑选,咱气死她!”
“别别别,不至于,真不至于。”景旌戟开口。
“怎么不至于,四哥你也被绿过,你应该更懂我哥的心情。”
一句话双杀,容宴和景旌戟狠狠瞪了他一眼。
容小五弱弱道:“那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