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耐着性子劝了好久,说不着火的老房子,不是好姻缘。
是以,大周云懿皇后提前出发前往北境。
路走到一半,便收到了匈奴嫡长公主拓跋朔兰要跟一位将军成婚的消息,地点就在依兰草原。
吓得她的凤驾在北境都不敢停下来,直奔依兰草原。
江云娆这一年,日子算是过得舒心。
之前瘦下去的面颊瞧着也都圆润了几分,粉扑扑的,乌眸扑闪,比从前还更为灵动了。
她从凤驾上走了下来,人还没走拢,就看着前边的拓跋朔兰开始念叨:
“你赶紧过来,我给你摇摇脑袋
拓跋朔兰提着一壶酒,不明所以的走过来:“摇我脑袋做什么?”
江云娆瞪她一眼:“我看里面是不是有水
乌日娜在一边已经习惯了,前些年里,公主跟皇后就是这么个沟通方式的。
拓跋朔兰拉着她往前走:“有啊,这不这几年就都变成眼泪,从脑袋里流出来了吗?”
话完,她又道:
“你长胖了,大周皇帝是个会养的,得空让他来匈奴教教怎么养肥牛羊
江云娆冷笑:“嘴这么毒,新驸马有抵抗力吗?”
她二人一年不见,但一见面也还跟从前一般,相互打击一番,氛围就熟悉了。
拓跋朔兰拉着江云娆朝依兰草原的小山坡上走去,支了烤架,给她烤了一只小肥羊。
一边烤一边问:“云娆,你跟大周皇上日日相对,会争吵会厌烦吗,会觉得感情不如从前吗?”
江云娆看着她有些晦暗的面色,便敛了那笑意,一本正经:
“争吵有,是因为事情出现分歧,厌烦也有,他太粘人了。感情啊……”
拓跋朔兰瞪着她:“你好歹安慰一下我吧,是在炫耀帝后恩爱的戏码吗?”
江云娆吃着小肥羊,粉嫩的唇瓣上还有亮晶晶的油水,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都第二春了,我才结一回,该你安慰我
拓跋朔兰摇着头,这江云娆,果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她还以为,江云娆会来当说客说和什么的。
她手里拿着小刀,继续给她切着烤好的肥羊,
顺手在旁边的锅中煮起了羊肉汤,可自己索然无味,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
江云娆看出了她的沉默,便神色认真了起来:
“你觉得我要劝你什么呢?劝和吗?
你跟鹤大人若是在一起不开心,那就分开,有孩子又如何?
不管你是谁,总是要先做自己,先爱自己,让自己觉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朋友,我只想看见你开心,过得幸福。
再说了,大周跟匈奴的关系,又不是靠着你与鹤大人之间的那段联姻来维系的。
可是,你为了忘记一个人,稀里糊涂的随便找个人成婚,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人家。
你要余生,都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共度,你真的会开心吗?”
【其实鹤兰因与公主这对,都属于情感笨拙类型。有力气,却落不到要点上。
篇幅进入到尾声了,算是借故事暗喻一下现实生活中的一部情感形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