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快走!」
沈卿卿惊得手脚发软,桓愈之一把将她负在背上,趁着母虎将目标转向于我的时间,慌不择路地跑远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将怀中的幼虎朝母虎扔去,企图用这点争取来的时间脱身。
结果却事与愿违。
母虎衔住了幼虎,将其安置在草甸上之后,仍是以惊雷之速朝我扑来。
它钳住我胯下马匹的后腿,那张血淋淋的大口眼见着就要咬断我的脖颈,一道清越的男声忽而斜剌而出。
「殿下持剑,刺其双目。」
我来不及思考,只得依言而为。
这一剑击出,母虎哀嚎一声,又想朝我反扑过来。
而我却如同通了武窍,以剑作棍,冲着它的面门径直击下。
母虎动作一滞。
那道男声又传来:「殿下莫怕。殿下从前习过武,昔年未立朝时,殿下就曾跟随陛下和娘娘出入战场,真正有马前不走三合之将之能。」
我会武?我曾上过战场?
可我为什么没有丝毫印象。
我脑中一片混乱。
正在这时,一道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母虎轰然倒地的声音。
「阿姐!」
这道声音是我同母的亲弟,当朝的太子李行简发出的。
他领着一队卫军而来。
其中一人挽弓搭箭,一举击杀了母虎。
我泄了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地昏在了李行简怀中。
11
我醒的时候,人已在帐子中躺着了。
梨心在我床前一边拧帕子,一边哭着控诉。
「驸马未免也太过分了,他只专顾着沈姑娘,我们殿下遭此大难,他却问也不问一句。」
李行简也语气不虞:「此事我会禀给父皇母后,你莫要在阿姐跟前提起了,免得阿姐听了难过。」
「殿下,您醒了?」
橘衣最心细,先一步发觉我苏醒过来。
我支起身,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温水。
「桓愈之人呢?」
帐内几人面色难看,梨心小心翼翼地道:「驸马说沈姑娘受了不小的惊吓,因而先护着她回城了。」
橘衣见我面色不好,以为我为此事难过。
「殿下莫恼,太子殿下已说了,待秋狝事了,就将这几日的事说给陛下和娘娘知晓。
「陛下和娘娘定会给殿下做主,到时咱们再为殿下寻个好郎君就是了。」
我垂下眼点点头,心中却想到了另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