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一怔,屏住气,红着脸说是要吃饭。
她寻到沙发下的拖鞋,穿好想溜走,盛牧辞胳膊一捞,宋黎就撞到了他怀里。
男人似乎预料到她会挣,在此之前嘶了声,果不其然,宋黎误以为自己碰到了他受伤的手,四肢一僵,没再乱动弹。
盛牧辞唇在她耳旁,无声地弯了下,声音带着柔和的哑意,凑近了,混着热息对她说乖,坐上来。
……
宋黎脸躲在他颈窝里,一动不动。
好似羞耻得无颜再见人。
吃饭时窗外还有些许微光,这会儿夜色如烟弥漫散开,天完全地黑了。
盛牧辞阖着目,脑袋后枕在沙发背,也不想动,健实的胸膛随气息沉起。
片刻后,他偏过头去寻她的脸,用带汗的鼻尖蹭了蹭,发觉她鼻息渐匀,似乎是睡着了。
盛牧辞轻笑,心想着,这姑娘真得加强锻炼,这才多长时间就透支了,还就这么坐着他睡,也不知道先下去。
不想吵醒她,盛牧辞单手把人抱着,轻轻扯来自己先前丢在旁边的衬衫,给她披上。
不见她有要醒的迹象,他也就这样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了。
她纤长的睫毛扫在他颈侧,盛牧辞察觉到一抹湿意,脑中便浮想出她满眼羞涩和懵懂,噙着泪雾目无焦距时的样子。
……
宋黎醒来时躺在被窝里,那时大约是晚上十点多,她双腿沉重得仿佛回到念书时,体育课进行八百米测试后,肌肉中乳酸积聚。
小夜灯的光半明不暗。
宋黎坐起时,盛牧辞刚从浴室出来,见她醒了,挨边坐过去,笑着摸了摸她脸:“饿了没有?带你出去吃点儿东西。”因睡前在客厅做过的事,那画面宋黎尚且挥之不去,她热着耳朵,移开眼,不太能自在地和他对视。
盛牧辞叹口气,慢悠悠地说自己又是抱她上楼,又是给她擦身,她倒好,理都不理他一下。
“小没良心。”盛牧辞轻轻掐她脸蛋。
听见自己是被他抱上楼的,宋黎顿时顾不得害羞,忙紧张地问:“那你手没事吧?”
盛牧辞笑笑说:“你就这么点儿重,一只手就抱起来了。”
“……”
宋黎托起他手检查:“有碰到水吗?”
“没有。”他说。
纱布确实还是干的,幸亏没沾湿。宋黎放下心,再怨怨地睨一眼他:“先吃完饭不好吗……”
“那不得怪你?”
宋黎皱眉疑惑,后一瞬,便见他笑着往后说:“这么迷人。”
依据以往的经验,这人又要开始不正经。
宋黎也不跟他讲道理了,半嗔半赧地张开双臂:“走不动了,你抱我。”
“想我抱啊?”盛牧辞故意逗着她:“叫声好听的。”
宋黎瞅着他:“叫什么?”
他笑,低着嗓到她耳畔说,叫声老公听听。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