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儒生中一华袍公子起身,甩袖哼声。
“想听道理是吧?那我便说与你们听!”
他环视大景儒生和界山城众人,满脸嗤笑。
“你们感激他平定界山城,歌功颂德,难道不知这只是手段?”
“界山城刚刚安定,他做了什么?他迫不及待,赶紧加重税赋!”
“这分明就是圈定封地,在对城中之人和过往商队敲骨吸髓!”
此人开了头,他身后众人也纷纷冷笑开口。
“不错!他直接把二十税一提成十税一,不是敲骨吸髓是什么?”
“我等游历各国,从未听闻哪里有如此重税,简直令人发指!”
“如此利欲熏心唯利是图之辈,竟也配称文人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群人质问完毕,那华袍公子冷笑看向大景儒生。
“这,便是我们瞧不起他陈洛的因由!你们,想如何替他辩解?”
大景儒生们怔住了,面色不好。
“文人师……真是如此改税的?”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不是要为生民立命吗?”
“不可能!我不信!小王爷绝非贪官污吏之流,这不可能!”
富贵儒生们见状大笑。
“哈哈,不可能?此事早已传遍界山城,你们不知?”
“我说你们这些人,不会是刚刚到界山城的吧?”
“出去好好看看行不行?看看你们尊崇的文人师究竟是何等丑陋!”
大景儒生们如遭雷击,满色馋白险些要文心崩塌。
陈洛在楼梯口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淡然看戏。
他其实也好奇,界山城怎么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儒生?
这帮富贵儒生也就罢了,多半是随商队游历四方的,这时代的文人流行这个。
大景这群儒生却不同,他们模样简直算是狼狈,瞧着便是风餐露宿艰难而来。
可他们为何会跑界山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