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湛发起了高烧,意识已经很模糊了。
他趴在姜绾绾的耳边用力的说:
“凯瑟琳会保护他的,不要担心安安,他不会有问题的,哥哥保证。”
脚步声和光亮向这里靠近,姜绾绾带着刑湛躲在灌木丛中,脸被荆棘划出一道道血痕。
她轻轻捂住刑湛的嘴,屏住呼吸。
掌心的血液被他吮吸着,姜绾绾感受到麻麻的疼痛,皱着眉没有阻止。
刑湛脱水严重,可水源处布满了敌对的人,这两天他们都是靠着露水补给。
姜绾绾心一横,用荆棘的尖刺划破柔嫩的手腕,血液从手腕处滴落在刑湛干涩的唇瓣上。
“报告先生,西边没有任何痕迹,不过我们发现了熊的爪印和一具动物的尸体。”
“是,先生。”
“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孩子也死了,你在现场吧。”
“听说小孩的尸体被烧的只剩下骨灰了,还有几块骨头,好小一点。”
灌木丛中一阵细微的颤抖,他们立马警惕的看过去。
一只兔子蹦跶着跳出来,被其中一人精准的射杀。
“报告,是一只野兔。”
“走吧走吧,我听说傅爷找过来了,听说是刑湛囚禁了傅爷的小媳妇,杀过来后看见了兄弟和自己媳妇的孩子,一怒之下直接将小孩扔进火堆里了。”
“我现在还记得那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妈的,太狠了,我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快走吧,我听说傅爷要挖地三尺找出这对奸夫*妇呢,别到时候误伤我们。”
手腕处的血液逐渐凝固,少女的脸上没了一丝血色。
她久久的凝望着昏迷的刑湛,手中的刀子悬在空他的心脏处。
姜绾绾的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
安安死了。
被他的亲生父亲虐杀死了。
她的大脑疼痛不已,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仿佛要吐出胸膛里的心脏。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
那道刺眼的光照射在她的头顶,姜绾绾似乎看见了他的身影,衣角在风中飘荡。
也许是错觉。
希望是错觉,一定是她太饿了,耳朵失灵了。
一定是这样!
傅砚辞怎么会杀了安安呢,他们一定是在撒谎!
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