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迈着长腿出门,哐当一声,大门被关上。
姜穗脸有些发烫。
她想到自己刚醒来时,和他有过的肌肤接触,虽然他亲她,抱她,都是为了救命。
可她确实感受到了他身体传来的温度,滚烫的,灼热的……
她明白周屹安是好意关爱女同志,怕她穿湿衣服回去感冒。
但她作为重活了一辈子,也曾经结过婚的人来说,更懂得避嫌。
不管周屹安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这辈子,是不会再结婚了。
这个时代有这么多商机,努力挣钱搞事业成为富婆不香吗?
男人,只能是她日后无聊生活的调剂品,而非必需品。
最后,她还是选择穿着湿淋淋的衣服,一路回家……
……
“闺女,你说真的?你真扇了秦焕东一巴掌?周屹安也真给秦焕东吃大粪了?”
家里,姜红军激动地挥手,一脸期待地问姜穗。
姜穗看着亲爹还算是年轻的脸,心情复杂地点头,“嗯!”
“好样的!老子早就看姓秦的那小子不地道,可你就相中他那种小白脸!现在可看清那小白脸不是玩意儿了吧!”
姜红军是个养猪杀猪的,人粗,嗓门大,但这辈子就得了姜穗一个闺女。
跟村里其他重男轻女,恨不得闺女刚生出来,就给溺死的家庭不同,他对闺女,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
最见不得的事儿,就是闺女被人欺负。
姜红军大包大揽地说,“行!这事儿你就甭管了,这都解放多少年了,还搞封建落后思想那一套,一群小兔崽子,书都读狗肚子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爸!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气你了!”
姜穗抱住姜红军,红着眼,说出上辈子埋在心底,临死都没机会跟她爸没说出口的话。
姜红军愣在原地。
自从闺女认识了秦焕东之后,父女俩就天天为了那小子吵架。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温馨地相处过了。
好半晌,才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姜穗的后背。
“好,好!你能想通了就好,爸给你做饭去!”
姜穗把姜红军摁在椅子上坐好,“你歇着,我去做饭!”
姜红军心疼闺女,“你病刚好,我去!”
“我去!”
姜穗很坚持,上一世,她伺候秦焕东一家子,当牛做马地做了一辈子的饭,临到了,自己亲爹却一口都没吃上。
她看着亲爸一副受宠若惊,手都不知道放哪儿的样子,心酸地道,“你照顾我这么多年,太辛苦了,以后,就换我来照顾你。”
姜穗家是三间瓦房,厨房在西边。
米缸面缸不说见底,但也只够两张嘴省点吃,吃上五六天。
都怪她,心疼秦焕东拿笔杆子的手,拿锄头太累,不仅干完自己的活儿,再替他干活,还要把自己家的粮食,匀一半送去给他吃。
更别说姜红军给大队里杀猪,骟猪,偶尔拿回来的一点下水,猪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