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周氏拉长了声调,语气也加重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的自然是侯府的,分那么清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母亲此言差矣,府上不是没有钱,只是暂时没有钱,那些钱都在钱庄里吃着利息呢,再者说了到了年关庄子上还有孝敬的银子,怎么会没有银子?”
周氏张了张嘴,没有话说了。
因为宋文君说的话都句句在理,侯府的银子的确在钱庄吃着利。
她急忙摇了摇头:“那些银子,不能动,存的都是三年息,不到时间取出来得损失多少银子。”
“那就把母亲的库房开了,先拿出来补贴。”
“我的更不行。”周氏一听要动她的银子,紧张的像要剜她的肉:“这些都是我的棺材本,若是动了以后我怎么办?”
宋文君叹息一声:“我不是不想贴补,而是有心无力,我的嫁妆都已经给哥哥拿去做生意了,今年他赔了不少钱,南方发大水冲了不少铺子,我宋家也在其中。”
周氏和顾怀舟全都急了眼:“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商议一下?”
宋文君一脸理所当然:“我的嫁妆都是哥哥给的,他有了困难我理应帮持,就连现在我在府里的花费,也是自己的银子,从未用过府里一文钱,我自己的东西,我做不了主吗?”
一句话,说的底气十足。
周氏和顾怀舟脸色铁青,两人全都阴沉着脸看着宋文君。
却在她清澈又坚定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他们当然没理,没理就是心虚。
有什么脸面让人拿银子贴补,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宋文君把话说完,便起了身:“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晏晏还在等我呢。”
说完,她对着周氏盈盈一拜,转身走了。
待她走远了,周氏才气急败坏的说道:“这就是你娶回来的贤妻,粘上毛比猴儿还精,一毛不拔也就算,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让我开了库房。”
她越说越生气,重重的拍着桌子发泄自己的不满。
顾怀舟也是气的心脏疼,可眼下府上没银子,他如何施展自己的大业。
思虑再三,便把主意打到了周氏身上。
“儿子倒是有个一本万利的法子,不仅能让侯府渡过难关,而且以后还会源源不断的进账。”顾怀舟故意吊着周氏。
他太清楚自己的母亲了,若不是能看到利益,她不会松口的。
果然,周氏被勾的馋虫都起来了:“你有什么法子?”
顾怀舟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敲了敲桌子示意周氏:“就是这块香皂。”
“这东西能变钱?”周氏显然不信。
“母亲别小瞧了这东西,这么好的东西一旦放到铺子里,定能卖爆了。”顾怀舟两眼开始放光,给周氏画饼:“那些千金小姐和贵妇肯定喜欢,到时咱们一两银子一块,根本不愁卖。”
周氏说的也有些心动了:“万一赔了。”
“绝对不会赔,母亲尽管放心,儿子一定能让它像金蛋一样无限生出来。”
“那,咱们试试。”
顾怀舟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母亲先给我拿三千两银子,到时候赚了钱,五五分成咱们娘俩自己分。”
周氏:“说了半天,你是让我拿银子啊?”
顾怀舟勾唇一笑,讨好的道:“赚钱的生意,儿子肯定想着母亲的。”
看在两人关系缓和的份上,周氏只得拿了三千两银子给他,再三叮嘱:“一定要记得给我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