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顿时涌来了一群流民,他们看到分发食物的人出现,个个都兴奋不已,纷纷跑来取食物。
还有的,取了食物不舍得吃,急急忙忙回去要带给家人。
盛舒意见了这一幕,极为欣慰,“现在只要帮助他们重新拿回耕地,便可以彻底得断了这场灾荒。”
“可着行宫乃是肃帝要求所建,又怎么阻止呢。”
盛舒意坏笑了一下,“江大哥,你且看着吧。”
第一夜,正在修建的行宫里打更的更夫见了一白衣女子在宫中游荡,吓得魂飞魄散,第二日便在工人中流传着此地怨气极重,有人含冤而死的传闻。
第二夜,一整夜的猫叫吵得所有人都夜不能寝,有人相传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第三夜,起夜的监工见了宫墙上有一大行血书:昏君还我性命。听闻那监工险些吓晕。
行宫停止修建的消息传来时,盛舒意正在处理那只被放血的公鸡。
“这就吓着了,我还想多写几夜呢。”
盛舒意甩了甩手,笑道,“看来这肃帝坏事做尽,心中有鬼。”
翠柳也笑道,“小姐,你鬼主意太多了。”
盛舒意道,“少来,我让你寄的信你送去了吗。”
翠柳道,“送了送了,您用安平王爷的名义去送信他们怎敢怠慢,那几个城主都回信说将拦住河水的坝摧毁了。”
盛舒意道,“如此,我也能安心回京城了。”
江之远也笑道,“小妹回去后,我也会多多去探望你,可要招待大哥啊。”
“江大哥,你又打趣我了,你要是来,我不但要好好招待,我还要大肆摆宴,锣鼓相迎。”
江之远拊掌笑道,“如此甚好,便这么定了。”
离开永昌城的路上,城内正逐步恢复以往的繁华,一些民间组织修建了一些难民棚,以安置无家可归的灾民。
繁华的江南水乡里,飞檐弄瓦星罗棋布,庙宇巍峨耸立。楼阁叠峦,满目尽是画檐雕窗。透过白墙黛瓦,可见苍翠繁花掩映的楼阁如云,在绿叶间隐隐绰绰,飞檐翘角于光中披着朦胧的影。
两人出了城后,江之远便对着盛舒意一拱手,“山高路远,小妹这一路舟车劳顿,要小心啊。”
盛舒意递上一枚腰牌道,“江大哥,若有需要,可用此牌去往盛家军驻扎之地,见牌如见我。”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大哥竟然还占了如此大便宜。小妹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京城正阳街有一家酒肆,那里的掌柜知道该如何联系我。”
“哪里的话,江大哥这一路帮我良多,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闻言,江之远正色一拱手道,“如此,便来日再见了。”
盛舒意亦回礼道,“江大哥来京城时,盛家必以贵客之礼相迎。”
江之远一摆手,笑着策马而去。
盛舒意望着他的背影,笑道,“江湖之人不拘泥于儿女情长,快意恩仇,他倒是十分洒脱。”
翠柳也挤着头看道,“小姐,你该不会是也要抛弃我们,一人一剑仗剑天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