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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俏月阴冷的目光注视了寒涯积雪大门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
咯吱~
大门被打开。
俏月转身的动作一停,转头朝大门方向看去。
映柳穿着一身珍珠白的衣裙立在那里,虚虚的依靠着门框,眼皮略垂,带着一种瞧不起人的嘲蔑,“想进来么?就你这样的,就算是把我这扇门看塌了,你也进不来。”
俏月:!
哈?
被当花魁捧了三年的俏月,何曾听过这种直白的鄙夷和挑衅,直接火气就上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映柳从屋里出来,朝俏月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打断俏月的话,“我不算个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有我在,这红袖楼的花魁就是我的,不出三天,我让你扫地走人,信么?”
“你”
俏月声音还没出来,啪的一巴掌直接落在她脸上,又响又脆还疼,关键是,屈辱。
映柳甩了一巴掌出去,桀骜不驯的道:“滚!”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屋。
俏月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怒火攻心直接就朝映柳扑了过去,“你这个贱人”
俏月上前就要撕打映柳,映柳却是飞快的瞥了一眼楼下,然后在俏月扑上前的一瞬,身子一偏。
“啊!!!!!!”
一声尖叫从二楼发出。
等到所有人顺着声音望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道白影从二楼跌了下来。
砰!
重重的落在地上。
二楼,俏月震愕的立在栏杆旁,望着那个她甚至还没有碰到一丁点却此刻已经坠楼在地的人,“不是我做的!”
红袖楼的妈妈正在哄劝季长明,好容易将季长明说的脸色缓和了点,此刻季长明几乎一个箭步就朝跌落下来的人扑过去。
“姣姣,姣姣!”
他俯身一把将人抱起来,心疼充斥眼底,嘶吼着喊,“快去请大夫啊,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红袖楼一楼大堂,宾客爆满,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议论声轰然爆发。
红袖楼的妈妈一个头两个大的就朝季长明冲过去,“姣姣,怎么回事,怎么就从楼上掉下来了。”
映柳被季长明抱着,将白莲加绿茶的属性发挥到极致,在妈妈扑过来问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季长明的胸口缩了缩。
这个不经意的求保护的动作极大程度的取悦了季长明,季长明狠狠的瞪了妈妈一眼,“这明摆着的事情还用问吗?是俏月把她推下来的。”
俏月就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没有动,季长明抱着人上楼,这吼叫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狠狠捏了一下拳,转头就朝楼梯口走,
她走过去,刚刚好季长明抱着人上来。
俏月身子一横将楼梯口堵住,“人不是我推下去的。”
她一过来,映柳偏头就抱紧了季长明的脖子。
温热的呼吸洒在季长明脖颈处,季长明既愤怒又酥痒,他狠狠瞪了俏月一眼,“滚开!”
俏月被他一声吼,眼眶直接就红了,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你不相信我?”
红袖楼的妈妈紧赶慢赶追上来,一见这个场面,赶紧去拉俏月,“先瞧病要紧,什么误会,等会解释。”
俏月身子闪开,季长明一肚子火却没有收敛,抱着映柳大步朝寒涯积雪走,脸色难看的要死。
很快大夫被请来,全身上下的给映柳查了一遍,大夫起身朝红袖楼的妈妈道:“胳膊有点骨折,需要固定一下,这几天别再伤到就好,别处倒是还好,没有什么。”
红袖楼的妈妈大松一口气。
别管这姣姣是什么身份,她毕竟是人家花了大价钱养在这里的,这叫什么事儿,才第一天就落了个骨折。
季长明起身想要问问饮食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映柳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