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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作乱,陛下惨烈暴毙,被人从御书房门前的石阶下挖出来的时候,整个身体惨不忍睹。
太后召集大佛寺的和尚做法七七四十九天,如今道场正在宫中如火如荼的进行。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就在一众朝臣在经历了担惊受怕战栗不安死里逃生之后,惊诧的迎来了新君。
一个年仅五岁的孩童。
太后宣布继位的消息一出,登时满朝哗然。
然而哗然之后却根本说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
皇上所有的子嗣被杀的一个不留,仅存的两个,一个太子,如今是与禹王沆瀣一气的乱臣贼子,一个二皇子,缠绵病榻欲要遁入佛门。
太后不知从哪搜罗来的孩子,当众宣布这是皇上流落民间的龙种、
这种情况下,谁特么敢说他不是呢?
不论是不是,那都必须是!
不然,这皇位谁来坐!
因着情况特殊,那边,先帝的尸体还在道场无法下葬,这边,新帝已经一切从简的登基。
五岁的娃子难以理事,一时间朝堂上下的事宜,都是镇国公和太后说了算。
之前镇国公被抓,二皇子一蹶不振,镇国公党一度消沉,此刻繁荣反弹。
那场叛乱里,荣安侯府出力不小,新帝一登基,太后立刻做主,迎荣安侯府三小姐为新君中宫,婚事定在了下个月初七。
荣安侯府世子救主有功,被擢升为户部尚书,荣安侯府先前被太子查办的皮毛案件一概免了,皮毛皇商依旧由荣安侯府主持。
因着世子平安回来,荣安侯的病情略得到了控制,整个侯府总算是散去惨淡迎来欢喜。
唯一不喜的只有荣三。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骄傲了十几年,最终竟然要嫁给一个五岁的孩子!
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不过,荣三的悲喜根本不在荣安侯和世子的关注范围内,外面的叛乱宁熄之后,荣安侯惊觉,他的庶子箫誉消失不见了。
“爹,之前账本就莫名其妙落入太子手中,这箫誉会不会早就和太子勾结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事发那天夜里,太子曾经回来找龙蜒草,险些被太后的人活捉了,可半路冒出一伙人把太后的人给堵了,该不会是箫誉吧?”
这才是世子最为担心的。
如今他们家,看似荣耀,他升为兵部尚书,荣三马上就要成为新的皇后,可真正的凶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之前暗藏兵马一直捂得严严实实,一场禹王作乱让他们被迫展露实力,太后岂能安心用他们?
世子所担心的,也正是荣安侯所焦灼的。
他这个庶子,一直是不声不响,就连侯夫人准备给他结那样一门亲事他都不曾反抗分毫,没想到关键时候给他来了这样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