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辞与沈延远正在前院帮贺游应付人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仆从慌里慌张的走到他们身边,
冲他们很小声的说着什么。
随即二人放下酒杯,各自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随着仆从走了。
走到门边才瞧见满脸嚣张的顾卿柔叉腰与贺游对峙,和一脸慌张,委屈巴巴掐着手的沈惊晚。
沈惊晚一瞧见沈延远就连忙摆手。
沈延远走上前,
伸手掐了掐她小脸,
却也没怪罪,
笑道:“你们还真是灵活
*
,
一会儿没看住就钻人洞房了?”
贺游指着灰头土脸的二人道:“你可管好顾姑娘吧,闹洞房也不害臊,大姑娘家的。”
顾卿柔很是一本正经的道:“这也不怪我,你们贺家闹耗子,我就给你捉来了
唔唔,
你别捂我嘴
”
于是顾卿柔就在众目睽睽下被沈延远提留走了,临走前,沈延远不忘拍了拍谢彦辞的肩膀道:“对我妹子温柔点。”
这句话彻底叫顾卿柔叛逆起来,可是就算她再折腾,也摆脱不了沈延远的桎梏,男子的力气与女子还是不一样的。
她只能跟个泥鳅的似的,
直接被沈延远扛走了,除了上下翻腾,
再无他法。
谢彦辞看着绞手的沈惊晚站在那里,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他觉得好笑,佯装生气,
问道:“为什么钻人洞房?你是女孩子,不兴这样的。”
语气很是温和,带着些逗她的意思。
沈惊晚不说话,文时月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不许骂小晚儿,
是我要她来的,才不与她相干!”
谢彦辞和贺游看着掩护沈惊晚的文时月,二人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
贺游打了个呵欠,对谢彦辞懒散的道:“自己的媳妇自己能带回去吧?别再来了,快走!不然下次我可闹的你俩不能洞房。”
谢彦辞盘了拍贺游的肩膀:“过两日给你赔罪,我家小娘子也不过是好奇,你一个大男的怎么还计较上了。”
贺游斜了谢彦辞一眼,打趣道:“你就护短吧,总归我里外不是人,现在啊,沈二姑娘便是什么都好。”
谢彦辞笑笑没说话,贺游转身关上了门。
谢彦辞看向沈惊晚,拍了拍她通红的脸笑道:“抬头,一只垂着头脖子不酸?”
听到身后的门轻轻带上,沈惊晚才一把攥住谢彦辞的手,睁着眼睛,格外真诚的发问道:“我是不是做了错事?”谢彦辞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沈惊晚的囧脸道:“谁说你做错了?这不过是
”
想了想,他还是没说,笑道:“你还小,不懂。”
两人也没有再回酒局,谢彦辞牵着她的手,带她从后门出了坊。
月明星稀,长街很是清冷,没有行人。
灯笼摇摇晃晃。
沈惊晚攥着谢彦辞的手,感受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叫这萧索的秋日多了两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