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吗,而今谢家你瞧瞧,你父亲没了,真直亲还有谁,也就荣儿这么一个弟弟,你说是不是?”
谢彦辞笑了一声:“老夫人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明知故问,高氏也不吭声。
许久后只听谢彦辞道:“原先父亲应该是在的,到底为什么不在,我一直没说,你也装作不知道,不过到底怎么就没了,我们都心知肚明。今日你反倒用这个拿捏起我来了,您说这种弟弟,我要是不要?”
高氏手几不可见的颤抖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瞒的滴水不漏。
好半晌抬头看向谢彦辞,眼眶中有了泪,似乎有悔恨。
只听谢彦辞道:“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高氏忽然有些颓然的疲倦之态,语气苍凉带着绝望:“所以你是不肯出手救荣儿了。”
谢彦辞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救?老夫人当年对我没少下狠手,怎么,而今风水轮流转,这才要我以德报怨?”
高氏嘴唇颤抖,哆哆嗦嗦的看着谢彦辞,猛的一口血就嗓子眼咳出,伸手捂也来不及,溅到了谢彦辞白色的袍角上。
谢彦辞掀开眼皮瞧了一眼,站起身啧了一声,背对着高氏,忽然改了意思。
他的心终归不是冷硬的石头,何况而今对着一个痴傻的疯子,一个年迈的妇人。
“等他出来以后,你们离开京都吧,西院的东西你们尽管带走,只是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到底斗不过我,从前是,如今也是。”
“你有想护住的人,我也有,我不希望你们再叫她为难。”
“不必了。”高氏晃了两下,身边的丫头急忙将她扶住,她道:“西院早就只剩壳,等荣儿回来,我自然带他走,谢家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带走。”
谢彦辞这句话没说错,从前他是嫡子,他们斗不过。
而今他是谢侯,他们还是斗不过。
若有下辈子,千万要避开才好。
谢荣被放回来已经是几日后,牢狱之灾,叫他整个人形容枯槁。
原先尚且还能偶尔神志清醒,这次再回来,整个人确实痴痴傻傻的样子了。
高氏与谢荣并没上谢彦辞准备的马车,马车上的一盒黄金她也没要。
她差人找了一辆驴车,两人上去了,谢荣已经傻的不记得什么,仿佛变成了五岁孩童,口中滴答涎水,只会对高氏喊母亲。
高氏上了驴车后,头也没回。
几十年的后宅争斗,从来没有一刻似乎今日一般轻松,她早就厌倦了。
争来争去,争的两手空空,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
看着高氏与谢荣一路颠簸,消失在视线中。沈惊晚忽然有些感慨:“你说她这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彦辞转过身,看了沈惊晚一眼,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她心里,应当什么也没想,外面冷,我们进屋吧。”
沈惊晚看着长街那头,点了点头,牵住谢彦辞的手,看着他的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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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忽然开口道:“彦辞哥哥。”
“嗯?怎么了?”谢彦辞看着身边依偎着的沈惊晚,满眼温柔。
“咱们要个孩子吧。”
“你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