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曾经感情最好的“母亲”,南知意解释。
“而且她不是我救命恩人。
我刚从家里调取监控,是裴晚把我拽回去又推开。
所以才有所谓的救命之恩。”
“她计划好了,要陷我于不义。”
裴母打断她,“知意,你处心积虑污蔑晚晚,不就是想逃避捐髓?”
二哥裴东城严肃,“事关晚晚性命。
不论是为南通海赎罪。
还是报答裴家养育之恩。
这个骨髓你必须捐。”
“晚晚病情加重,医生说最好这星期就移髓,你准备一下。”
裴父掏出支票,“两千万,足够养你余生。”
“乖,我会请全球最好的医生,绝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陆砚嗓音疲惫,妄想一锤定音。
四个人,八只眼。
目光如炬,字字如刀。
把她钉牢在耻辱柱上。
要她用血肉,用性命替她厌恶痛恨的亲生父亲赎罪。
多可笑?
她和南通海见面次数加一起,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可眼前的却是她从小到大,用心去爱,爱了多年的亲人,爱人。
他们都要她去死呢。
“我拒绝。”
南知意心脏疼至痉挛,可越疼,反骨也越厉害。
“我不同意。”
“我宁愿臭死,烂透。
也绝不把骨髓捐给个撒谎成性的裴晚。
因为她不配!”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空气短暂沉寂,接着卷起狂涛骇浪!
“这件事不容你决定,你同意就心甘情愿的捐,你不同意就绑着你捐!”
从小在裴家长大,南知意从未见裴父这样愤怒。
瞧瞧,瞧瞧。
裴晚真是好手段,回到裴家几个月,全数抹杀她和家人多年感情。
她离开裴家时,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以后还拿她当家人的话,全做了虚数!
二哥裴东城抿唇隐忍,没说话,更没替她求情。
能说什么?
她该对陆砚提离婚一样,被赶出裴家时,就斩断对裴家的期待。
却偏被丁点温情催使,眷恋,不舍。
乃至被裴晚牵着鼻子,生生活成悲剧!
想通一切,南知意抬眸,深深睨着面前四人。
“爸,妈,二哥。”
目光一一掠过,经过陆砚时,唇角讥诮,直接无视。
“再问最后一句,我不同意捐骨髓,你们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你不肯就断绝关系,我当不认识你。”
裴父当机立断。
裴母看南知意失魂落魄心有不忍,但想到病床上的亲生女儿,心狠了下来。
“对,我听你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