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裴晚醒来,迎接她的却不是预期的结果。
面对众人质问她哭红了眼。
“我以为会砸到姐姐,不是故意。更没想到姐姐因此生气,还和家里断绝关系。”
“我这就去道歉,求她原谅!”
说着竟是不顾伤势起身。
吓得裴母把她按回床上。
“好了,我们都相信你。
晚晚,你是个好孩子。
哪怕受伤还顾念知意怎么想,可知意……”
裴母崩溃。
“养她二十多年,难道还不能让她捐个骨髓?
可怜的晚晚,就要命不久矣……”
裴父不耐烦,“我会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这个骨髓她非捐不可!”
翌日。
南知意照例穿上白大褂进入医办室。
一踏进去,同事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见此情况,心头浮过不祥预兆。
下一秒,空气响起同事的诧异。
“知意,你没看工作群通知?”
“什么通知?”
“主任说你实习资格取消,被辞退了。”
“我来时,你的私人物品被收拾干净……”
定睛一看,桌上可不躺着个纸箱子。
等她抱着箱子在同事们的怜悯中走出医办室,迎面走来道熟悉身影。
裴晚。
她坐着轮椅,结实挡住南知意去路。
“何苦?”
“你反抗不过增加我的爽度,何苦挣扎?”
南知意捏瘪纸箱一角,强烈的酸涩中,凛然看向裴晚。
“你拿走裴家给的我无话可说,但实习资格是我靠真本事赚来的。”
“裴晚,你的手段和人品一样,下作的不忍直视,low爆了。”
裴晚被激的眼眶泛红。
自从回裴家,交际场上虽敬她裴家千金的身份。
私下却把她过往扒的一干二净,议论纷纷。
“从小到大的草包,学习不好,更没拿出手的才艺。”
“真以为血缘比得上名门精心培养?”
“早点认回来还有救,现在,啧啧……”
那些议论像大手掐紧裴晚喉管。
像摆脱不了的命运之轮,一旦转动,永无转圜余地。
裴晚抓紧轮椅,怒意勃发。
“你的一切都是裴家给的,要不是裴家培养你学医,你怎么……”
“提醒你一句。”
南知意清冷嗓音打断,“当初学医,全家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