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你来和我一起住。”
丁甜又狡黠道:“我有法子可以制衡裴晚。”
南知意恰好走出巷口,微雨沾湿发丝,清风掠着裙角吹成一朵白色的花。
“嫁给裴西州,这样就算陆砚和裴晚结婚,也得恭敬喊你一声大嫂。”
陡然,拂落肌肤的凉意更甚。
南知意脊柱泛起一阵寒,漂亮的鹿眼微微圆睁。
因为她赫然发现巷口停着辆车。
熟悉的车牌号,撑着黑伞等在车边的助理,都彰显着一个信号。
裴西州。
说曹操曹操到。
南知意心尖儿蓦地燥热,脸颊腾的红了。
轻啐,“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妹!”
丁甜浑不吝,“那怕什么,你们可没血缘关系。
而且你户口还迁出了裴家,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南知意脊背微微绷紧,下意识追问。
因为余光撇到秦助理发现她,喊了“三小姐”。
丁甜,“正常的恋爱固然健康,畸形的恋爱更加精彩。”
南知意脸颊更烫。
凉风习习,依旧褪不去那股躁。
心尖沾了火星子般,砰砰个不停。
巷尾的库里南突然“咔”了声。
车门打开,露出端坐在内,颀长挺拔的男子来。
从头发丝到脚掌,每根线条都彰显着上位者的气度。
干净沉冽,修长挺拔的骨相,坐那自带一股天然冷感。
犀利的眸掩映在金丝边眼镜下,锋利下巴微缩,细碎额发挣出两缕,衬的眉眼越发昳丽俊美。
随着那道目光投来,南知意心脏像揣了小鼓,激烈的跳起来。
哥哥。
丁甜口中最佳报复对象。
听筒里丁甜的声音还在响,“怎么样,我提议不错吧?”
南知意心如火烫,匆匆撂下句,“还得是你,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和你格格不入”,飞快按灭通话。
再抬眼,笔挺裤线的西装裤映入眼帘。
两条大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下,如优雅猎豹,踏着她如鼓心跳走来。
裴西州单手插兜,白衣黑裤。
正经严肃的办公装扮,配上那张脸和通身慵懒,硬是穿出制服诱惑。
清冷和浓烈交织的荷尔蒙矛盾的弥漫至呼吸。
南知意强压狂乱的心跳,撞入那深邃若海的眼眸,眼眶莫名酸软下来。
记忆里温柔包容的大哥,好久不见。
“……哥哥。”
她嗓音偏甜,带着哭腔,显得细而软糯。
“哭什么,受委屈了?”
裴西州俊眉轻皱,目光越过南知意肩膀,危险的睨了眼巷子尽头的南家。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