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惊掉了杜韦的双下巴!
从他被押过来到被拖出去,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就被人按在地上,扒了裤子打起板子来!
帝王发怒,侍卫们更是打得格外用力!生怕一个没打到位自己得替这老太监挨一下!
一板子下去,杜韦身上立刻皮开肉绽!
“啊啊啊啊!”
“皇上饶命!饶命啊!”
惨叫声,痛苦声,哀求声……
一声声传进来,谢元棠垂着头,盖住微微扬起的嘴角。
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谢元棠抬头,看见司徒砚那双澄清的桃花眼。
“娘子不听,不听就不会怕了。”
谢元棠微微一怔,笑了。
她可是敢徒手解剖丧尸的人,怎么会怕这些?
不过她不怕,有人却怕了。
自从杜韦等人出现后,姜皇后的脸色就愈发不好看。
尤其在杜韦喊出了她的名字后。
“皇后娘娘救命啊!”
“娘娘救救奴才啊!”
龙椅上,司徒擎看向姜皇后的眼神渐渐深沉。
殿外,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在门口处晃了下,桂嬷嬷扫了眼,也没动作,只是在姜皇后看过来时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姜皇后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就听见那道独有的,天真无辜的稚声:“咦?皇后娘娘,杜韦怎么一直喊您啊?”
姜皇后:“……”
臭丫头,本宫早晚撕了你那张讨人厌的嘴!
心中暗恨谢元棠嘴快,姜皇后却也知道不能再任由杜韦说下去了,她深吸口气,对司徒擎道:
“皇上,这该死的奴才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区区杖责两百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司徒擎眯了眯眼:“哦?那依皇后该如何处置?”
“照我玄昭律例,仆辱主者,按律当诛。”
司徒擎:“杜韦怎么说也算皇后的人,皇后竟不为他求情吗?”
姜皇后傲骨凛然道:“他以下犯上,败坏臣妾声誉,挑拨臣妾和砚儿的情分,如此恶奴,留下也是祸害。”
谢元棠心中冷笑,说的还真是慷慨激昂,不过是弃车保帅罢了。
但看司徒擎的意思,今天只怕也只能放过皇后了。
毕竟一国皇后,怎么可能用几个太监就能拉她下马?
果然,司徒擎看向言关清:“爱卿以为如何?”
言关清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谢元棠和司徒砚身上扫过:“臣以为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来人!”
司徒擎连审都不必审,直接下旨:“将杜韦三人收押,择期处决!”
“是。”
杜韦大约没想到,他不过是像平常一样欺负了司徒砚,怎么就落得被砍头的命运。
本来两百大板打完,杜韦等人已经掉了半条命了。
这会儿被这道圣旨吓得又回光返照了点,扒着凳子哀嚎:“皇后娘娘救我啊,奴才都是……唔唔唔……”
没人再听他说话,侍卫直接捂住了他和小李子小顺子的嘴拖走了,只留下殿外一地的血水。
司徒砚怔怔看着被带走的杜韦,忽然转头问了谢元棠一句:
“娘子,以后我再拿馒头,是不是不会挨打了?”
“当然!”
谢元棠弯着月牙似的眼睛,肯定地点点小脑袋:“你想拿多少馒头都可以!”
司徒砚桃花眼一亮,仿佛看见了某种投喂渠道:“那我天天给娘子拿馒头!”
谢元棠:“……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