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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绝不允许(第1页)

祁渊在通房里看书,蒋馥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过了子时,正月十五元宵节了,祁渊听着外头门一响,他以为蒋馥莹带小满走了。

他从暖榻起身,他走出来,便看见小满还在床榻上睡的好好的,而蒋馥莹穿着他的里衣,长发散在肩头,正挑着她那个被他挂在屋外的年兽小灯笼,站在通房门口,笑笑的望着他,她突然扑在他身上,把他给抱住,她说:“渊郎。我们一起挂元宵节的灯笼吧。”

祁渊眼眶猛地一酸,仿佛回到十年前那个正月十四的后夜,他在无数媒人去她家提亲后,在她家门外等了很久,她挑着灯笼出得门外,扑在他的身上的场景。

只是说她那时还青涩,这时却是成熟诱人的女人。

他克制道:“你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在今天把我赶走。我带着女儿走了,你又与我挂灯笼。”

蒋馥莹摸摸他眼睛,“你求婚十周年纪念日。我记得的。原谅我好吗。”

“你记得,仍然赶我?你。。。”祁渊仿佛更忧郁了,到底同她一起将年兽小灯笼挂起在门外墙壁,随即他说:“天很晚了,叫人送你回府还是怎样?”

“你走后我记起来的。开始糊涂了。原谅我好吗?”蒋馥莹说,“我今晚不走了,祁渊,我要在你这里住。”

祁渊认为她离不开小满,兴许她担心此刻谈带走小满,会激怒他,毕竟他只有小满,她还要带走,就很残忍,他说:“行,那你早些休息。忙过庆功宴,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抚养小满,一人带多久或者怎样。”

蒋馥莹没有说话,进了屋内,去看看小满是否睡的安稳。

祁渊从大床搬了一床被子,他自觉去了通房歇着。他留下干什么,分开这样久了,她心有所属了。

蒋馥莹没说什么,看着他搬被子。

祁渊搬着被子往通房去走,来到通房将被子铺在床榻,他去简单沐浴了下,沐浴的时候,身体狼狈的不行。

因着天已经晚了,外头蒋馥莹吹灭了烛火。

祁渊便将烛火也吹灭了,他在夜色里睁着眸子,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渐渐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那脚步声离他越发近了,他的呼吸几乎乱了。

“有茶几,别撞了。”祁渊说,“有事吗,蒋馥莹。”

“嗯。”蒋馥莹拿出祁渊给他的夜明珠,室内有温馨的光亮,她可以看见祁渊在哪里,她走到床边,小声说:“祁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怕。。。”

祁渊压抑着嗓子说:“回去吧,蒋馥莹,女儿在你旁边,不要害怕。”

蒋馥莹掀开他的被角,她躺下来,钻进他的被褥,她将手伸进他的衣襟,摸着他心口为了救他留下的疤痕,她低头去吻那疤痕,她说:“祁渊。。。还疼吗。。。你不是疼的睡不着吗,我陪你一起睡。”

祁渊表情严肃的看着她亲他的疤痕,感受着细腻的触感,颤栗侵袭着他,他说:“一定要这样吗,蒋馥莹。”

一定要把小满也带走吗。

蒋馥莹将嘴巴来到祁渊耳边,“祁渊,委屈了是吗?”

“大包小包给你伺候月子买了那些,你为了男人你叫我都提走。你说呢。”祁渊说着将手臂放在额际,“你又来哄我了。你就这样哄我吧,我死了你就如意了。”

“祁渊,我没有哄你。”蒋馥莹小声说,“我之所以赶你走,是因为你出去亭子和那位戴帽子的外地人说话时,祁慕之告诉我,你的身边亲信里有人要用弩箭射杀你。

因为你让祁慕之下不来台,所以他拿此人名字要求我赶走你,出口恶气。我一直要和你独处,但你太生气了,我没有机会。你直到现在才消气一些,我们才有机会独处呢。。。”

蒋馥莹没有忍心提祁渊的姨母叫人射杀他,怕他难受。

祁渊听后,倒对内鬼之事不意外,伤痕累累的心,有了点点暖意,“真的吗,蒋馥莹。是不是哄我?”

是不是祁慕之教她的办法,稳住他,然后哄他乖乖放弃小满,随即她和祁慕之带着小满远走高飞呢,他的探子可回禀祁慕之在打探去凉州的船坞船期了。

“是真的,祁渊。你如果不信,我可以今日傍晚庆功宴上抓住那位内鬼,然后给你证明的所言真假。”蒋馥莹真诚的说。

“你为什么来东宫,蒋馥莹。”祁渊小心翼翼问:“为了小满吗。”

“为了你,祁渊。”蒋馥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你没有带药走,你和女儿走了以后,我的屋子好空哦,你睡过的小床上没有你了,女儿的小床也没有女儿了,又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好孤单哦。”

“为了我。”祁渊颤声说,“可我一样暂时不能给你名分。你在乎的名声,你的声誉,你的前程。你不是从不妥协让步的吗。为了我。。。”

“为了你,祁渊。”蒋馥莹在夜明珠的柔和的光晕下,轻声道:“名声,声誉,前程,都不重要。祁渊受了委屈需要安慰,最重要。”

祁渊眼底猩红,他不知她所言虚实,或许等待他的将是一场骗局,她会偷走小满和祁慕之一起去凉州。

但他此刻真的被她撬动了紧闭的心门:“跟我做,蒋馥莹,你今天一直在勾引我。”

“嗯。”蒋馥莹说,“庆功宴什么时辰?”

“傍晚戌时。”祁渊说,“现在子时,还有十一个时辰。”

“你辰时去上朝?”蒋馥莹问。

“用替身。”祁渊说,“旷朝了。”

蒋馥莹没有说话。

祁渊说,“把我身上衣服,给我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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