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衣左右乱窜,一把顶开杵在门口的妇人,跳了出去,急得那妇人大怒道。
“把她给我逮住,我要让她好看!”
走廊上跑来越来越多的男人,严衣三两下的便甩开了他们,连忙下楼,搞得那大会堂一片狼藉,引得宾客一顿咒骂。
不一会,严衣便跑了出去,往停靠岸那赶去。
月色打亮着地上,映出不一的树影,照亮着道路的前方,而道路的尽头,却是一片火海映入眼帘。
停靠着的三条船燃起了熊熊大火,严衣愣在原地,目光呆滞,手指在不停地抖动着。
“不对,大家在哪!”
回过神来,严衣赶紧寻找着众人,却没找到半点踪迹。
这时旁边草丛传来阵阵抖动的声音,书古拉着姚瑶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严衣见状,飞快地跑了过去,拍了拍书古肩膀,又摸了摸姚瑶的额头。
“太好了,你们两个没事,发生什么了?”
书古看了看严衣,皱着眉回答道。
“刚才有一伙声称是政府军兵的,说我们是什么非法船队,还拐卖人口,把他们都给押走了,还把我们船给烧了。。。只剩我偷偷把她带出来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严衣听得攥紧拳头,气得直咬牙。
天空又下起了雨,剩下这三人杵在原地,孤立无助,不知剩下该如何是好。
而被那些船员全被逮到一处空宅子里关押起来,等侯发落。
“关押这么多人该如何处理啊。”
士兵问向为首的那领队,那领队看着一群懵圈的船员,不紧不慢说道。
“他们不是要来声张正义嘛,先给他们尝点苦头,到时就知难而退了。”
“那万一那女的真是上面派来的高官呢?”
听闻此话,那领队又大笑起来。
“大人说过,查到这伙人只不过是最为低等的官职,甚至连官都算不上,咱们这里每月也上交不少,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大可放心。”
两人相视一番,笑得更加放肆了。
雨水洗刷过的路面变成镜子一般,倒挂着那似圆非圆的明月。
烤焦的船舱早已被雨水打得湿滑。
严衣浑身湿透了,雨水浸湿层层衣服,紧紧贴住身L,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书古下意识地看向一边,脸上露出一抹粉红。
她抱着一箱笨重的玩意,一拐一拐地走出船舱。
“这里面是一把电戟,是我在泷州那会,千辛万苦才申请到的,据说非军队规模最多也只能配备五把。”
严衣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把久经沙场的铁戟,包着一团又一团的破布。
“现在水路已经行不通了,我身上还有点钱,待会你带上她去请辆马车,往东北方向番州而去,去到离这最近的雁居。”
严衣一脸严肃,像是交代后事一样,接着把那铁戟递给书古。
“去到那里会有将国最大的信鸽窝,然后给泷州元府城西城严家寄这封信,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然后。。。然后剩下的钱你们就在那边先照顾好自已吧。”
书古迟迟没有动作,呆呆看着严衣。
虽然相识不久,可严衣带给他的感觉,像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般,给足了他家人的温暖。
“可你怎么办?”
书古记脸不情愿地看着严衣。
“可别小瞧我啊,我自已有办法的,倒是你,你可得保护好这位姐姐啊。”
书古刚想说什么,又被打断了。
“去吧去吧,这里往北便是集市,找到车夫,你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严衣不停推着书古前去,书古一脸不舍,但也是有办法了,带着小姚往北而去,走两步还回头张望。
最后只留下严衣一样,看着书古离去的背影,无助感喷涌而出,想哭出来,又怕被远处书古瞧见,硬是憋住了。
“祝你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