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整个将她包围,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她记得那个女服务员在她身上抓了一把,微型炸弹可能是那时候黏上去的。
“阮峻,在前方开阔地将车平稳的停下来,以最轻的动作下车。”祁夜立刻道,声音微微紧绷。
车子平缓的开了一段,慢慢减速、停下。
宋时微撑着前座的手臂颤抖得不成样子,虽然她胆子大,但有个炸弹在后背随时把她崩成烂西瓜,她冷静不下来。
“把她那边的车门卸下,尽快!”
吩咐完阮峻,祁夜低声问宋时微:“具体在后背哪里?”
“左边。。。。。。肩胛骨。”
祁夜伸手,轻轻的拨开她的衣服,但看不到那个东西。
他覆上她的右手,轻轻握了一下,“尽量放松,不要让背部肌肉太紧绷,我不会让你有事。”
“。。。。。。如果我有事,做了鬼天天跟着你。”宋时微哭丧着脸说。
她真的要吓哭了。
玩刺激,也不是这种刺激法。
祁夜道:“这么说,现在要紧张的是我才对,我最怕鬼。”
“什么?真的?”
“嗯,你不怕?”祁夜接过另一人递来的刀具,换成剪刀头,把宋时微的t恤剪开。
宋时微没被他的话转移注意力,道:“你。。。。。。你在干什么?”
“剪你的衣服。”祁夜道,“你现在没事,可以跟我讲个笑话,让我放松一下,这是个精细活。”
余光瞥到他额头上的一层薄汗,宋时微终于意识到他的确是紧张的。
她大脑一片空白,搜肠刮肚的去想笑话,一根毛都想不起来。
祁夜问:“你是怎么发现服务员不对劲的?”
这个宋时微倒能回答得上来,一五一十的开始说。祁夜时不时提个问题,让她没有歇下来的时候。
注意力得到转移,宋时微的身体终于没有了刚刚的僵硬。
祁夜剪完她这半边衣服,后背的那一块与前面的一块彻底分开,动作极轻的下车,来到宋时微右边。
他一走,宋时微又重新紧张起来,见他出现在右侧,心下稍定,却听他轻轻“呵”了一声。
“你笑什么?”
祁夜剪她这边的衣服,低声道:“我笑你对我避之不及,紧紧靠着车门坐着,自食其力提高了生存几率。”
“什么。。。。。。意思?”
祁夜把刀具抛给阮峻,“你们走远一点。”
阮峻道:“祁哥,我来——”
祁夜斜了他一眼,不容置喙。
“宋时微,松开右手,递给我。”
宋时微慢慢松开僵硬的手臂,朝外伸出去。
祁夜弯腰,铁一般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腰,宋时微的右手绕在他脖子上。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宋时微屏住呼吸,心提到最高。
能不能活着,就在此一举了。
“闭上眼睛。”
宋时微长睫一颤,听话闭上。
看不到他的面容,颈畔尽是他灼热的呼吸,耳畔则是他沉稳有力的声音:“我赌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