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也是一样,纪然成功赌对了两块石头的颜色。
作为她第一次赌对颜色的见证,纪然根本就没听市场内买家的报价,让人把石头直接装上车之后拉回去珑山别墅。
这是她今天的成绩单,她要亲自交给闻老看看,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很有天赋的。
几人临出市场的时候,老爷子刚才看中的那块卖家开价三百五十万的石头也被放上了切割机。
几刀下去之后,那石头里面全是大理石。
老爷子也注意到了。
得亏君奕拦着自己,不然他还得再多赔出去一笔钱。
虽然对白家来说这笔钱不算什么,但是在赌石市场维持一下午全垮,净亏三千多万,肯定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但是老爷子并不知道,即便没有最后一块石头的加持,今天之后,他的“霉”字招牌,还是在赌石市场成了口口相传的笑谈。
珑山别墅。
纪然兴冲冲赶回家的时候,赶忙跑去敲闻彦青的门,“闻老,我今天赌成了,都是绿的!”
闻彦青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开门,手里还拿着一沓厚厚的泛黄信纸。
纪然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些是什么?”
“早年间写给琴音的情书,都被退回来了,我要把它们整理成册,然后印刷出版,第一版我都想好了,寄给龙叟。”
这操作真是够膈应人的。
不过纪然对他的行为不做评价,而是着急向他报喜,“闻老,您要不要先去看看我带回来的两块石头?它们都是绿色的。”
闻老却是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带动一下的,连起身都懒得,“什么种水?”
纪然这才长飘飘然的云端跌落谷底,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豆种。”
“原石多少钱买的?”
“一块十六万。”纪然老老实实回答道。
闻彦青又接着道:“翡翠所有种水里种地最差的豆种,就算全部完整,无纹无裂的情况下,做成手镯也不过才两三百块钱一条而已,你觉得你是赌涨还是赌跌了?”
纪然沉默了。
就市场价值而言,她这一次的收获并不如第一次去赌石市场大。
闻彦青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纪然,“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屡次输给龙叟的吗?”
他起身,手背在身后缓步走向纪然,“赌石最重要的在于一个赌字,对于一个赌石者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赌涨,要是你一味为了追求色而放弃其他,最终你就会变得跟我一样,只能看到颜色,而分辨不出原石真正重要的种水。你认为得到一种你认为重要的东西,而放弃另外一种更重要的,是你学习的最终目的吗?”
纪然被问住了。
“纪然,其实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