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二哥哥说谎!”
秋鹤庭咬牙不语,秋清染直接起身,“既然二哥哥不说,那我便亲自去看!”
出门,茶行掌柜便凑上来,“东家,刘家人又来我们这儿要贡茶,你说给还是不给?”
“刘家竟然去茶行要贡茶,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秋鹤庭凑上来,“你嫁过来后,他们便来了,说你喝不惯府里茶的味道,特意到我们这儿来拿。”
“可我并没有尝到啊?”
贡茶,是供给达官贵人和皇帝喝的茶。
通常直接垄断给宫中,秋家虽然会留,但留的不多,且绝不可能大张旗鼓,毕竟这可是砍头的死罪。
刘家定是从哪儿听到了消息,才以她的名义拿这么名贵的茶。
怒上心头,秋清染拳头都捏紧了。
秋鹤庭安抚的攥住秋清染的手,“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去拿给他们吧。”
“不!”秋清染叫住茶行掌柜,“他们有什么资格喝贡茶,掌柜的,去把铺子里最贵的且明码标价的茶拿出来,拿最好的罐子装,我亲自带回去!”
“染丫头……”
对上秋鹤庭关心的眼,秋清染反抓着对方的手拍了拍,“不必担心,我自己决心离开,就绝不留恋。
况且已经准备离开了,又怎能让哥哥和整个秋家受委屈,还请哥哥等着,我定会全须全尾的退出来!”
秋鹤庭看着秋清染离去,目光所及全是担忧,眼看对方就要踏出房门,他叫住了她,“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定会去办的!”
秋清染停下脚步,回眸一笑后转头离开。
马车悠悠扬扬,转眼便到刘府。
见到兄长的好心情,在看到门匾后,彻底消失。
此刻,刘家人已将没拿到贡茶的事儿告知萧氏,还没进门,就听到对方咋咋呼呼的声音。
“秋清染是怎么办事儿的,不就是要一点茶吗,怎的这么小气,就这点儿气度,日后如何当得起侯府主母!”
啪!
说着,桌上茶杯被一巴掌掀在地上。
碎片飞过,正好与秋清染擦脚而过。
萧氏正眼都未抬一下,仍就坐在主位上,阴阳怪气道:“清染回来啦,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呀?”
眼尾一挑,她当即捂起鼻子冷哼,“什么东西啊,怎么闻着这么臭啊?
清染,不是我这做婆母的说你,丈夫在外应酬,你这个做媳妇的怎的这么不上道?拿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应付,就不怕你丈夫在外面抬不起头吗?”
显然这茶是给刘炀走关系的。
可若真的是什么好关系,走走也就算了。
偏偏那男人身边的都是些狐朋狗友,别说是贡茶了,就手上东西拿出去,秋清染都觉得浪费。
弯起嘴角,秋清染尽可能保持平静,“婆母,此言差矣。我手上的茶乃新进的金针玉露,虽然比不上贡茶,但也是茶中之最,招待夫君身边之人足矣。”
秋清染说这话时,刘炀和刘朝朝正好回府。
萧氏见着,赶忙拉着对方说,“足矣?世子,你听听清染所言,用这么些腌臜货招待,她竟觉得足以,真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刘炀听之,也朝着秋清染手上的茶闻去。
尝遍美味的他,岂能将就这天壤地别之物,他当即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