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会帮我,而且她不仅帮了我,还给了我继承时家基金会股份的资格。”
时雅说完,松开了紧攥着轮椅的手,看了时父后又看了眼时律,轻蔑一笑,“当然,你儿子觉得这个资格还不够格。”
“大哥,我就等着你回来呢,你好好告诉我的小侄子,我继承时家基金会股份的资格,够不够格。”
说着,时雅定定的看着时律。
那双眼眸,冷静冰冷。
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维度在审视时律。
“爸,她在说什么?”时律只知道,时雅回来后,去了越泰好多次,并且都目的明确,要越泰的股份,要时家基金会的股份。
但是在时律看来。
她就是在一次次的瞎折腾。
她什么都拿不出来,却又什么都想要。
就算一次次被时律的人从越泰丢出去,第二天她依旧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得体的坐着轮椅出现在越泰总部的大楼里。
次数多了。
时律压根不理会她了。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神经病。
“我不可能让你拿到时家一分钱的。”时父重重咬字,“她想要,那就让她亲自来跟我谈。”
时父说完,让时律推自己离开。
“大哥,你这不是说笑吗?你还能活多少天?你能等到她回来吗?再说了,你有什么脸,让她回来?”
时雅几句话,时律就听懂了。
他们对话里的她,指的是他的母亲。
时律知道她还活着,但是这些年没有去打听过她的消息,并不知道她竟然跟时雅有联系。
时父被气得胸口急剧起伏。
时律依旧沉着冷静,招手让女佣过来将时父推走。
然后他则是双手握住了时雅轮椅的扶手。
缓缓的推着她朝后院走去。
“怎么了?我的小侄子,你终于有心情,想跟你姑妈叙叙旧了?”时雅并不怕时律会对她做什么,甚至有些得意挑衅。
时律推着她到了花园里。
然后抬头看了眼天空。
天色已晚,空气里有要下雨的味道。
“要下雨了。”
时律缓缓开口。
时雅笑,“所以呢?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跟你爸说的是关于你妈的事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你对你妈,就没有一点在乎跟关系吗?呵,时律,你可真是孝顺呀。”
“她一直在跟你联系?”
时律屈膝缓缓蹲下,摆弄着轮椅,问得漫不经心。
时雅得意,“我们在国外,生活在一起,她可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儿呢,时律,你妈,对你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是吗?”
时律低头不知道在轮椅上捣鼓着什么。
“那她这么了解我,应该清楚我有多恨她吧?”突然,啪的一声。
时雅身下的轮椅锁死了。
时律站了起来,“还是难道说,她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觉得我会像小时候一样,替她承担一些后果?”
他的话音刚落
天上就淅淅沥沥的落下了小雨。
时律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屋檐下面,“既然她这么了解我,那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已经不是以前我了,在央城,可以惹谁,也不要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