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完全是。
如果全程这个箱子是放在座位旁边的,那么就说明时律在飞机上的时候,是没有在箱子附近,那还可以表示他没有上飞机。
但是如果箱子上飞机后是被塞进了行李架里,那么就什么都证明不了。
“姐,因为录音里的声音很杂乱,专家们还在剔出一些有针对性的人声来进行方为判断,所以目前什么结果都还不是最后结论,还得再等等。”
沈翊希望沈语高兴点,但是却不希望她白高兴一场,所以说这件事儿的时候言语措辞都比较谨慎。
沈语懂,仅仅是这样,就够了。
她紧紧的抓着沈翊的手腕,“我有感觉,你姐夫还活着,我真的有感觉。”
沈翊握住了沈语的手,拿着湿巾纸替她擦拭着嘴唇,“我知道,姐,我现在也越来越相信你的直觉了。”
“我们一起找姐夫,我们不要放弃。”
沈语点头。
失去时律后这漫长的几个月里,她第一次觉得压在心脏上的沉重石板有松动的迹象了。
沈翊给沈语喂完饭后,收拾了碗筷出门。
苏以沫等在门口,将他叫到了一边。
时一佳跟乾峰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什么事?我姐跟小侄子有什么情况吗?”沈翊见这两人神情严肃,心脏骤的跳个不停。
“目前没有什么情况,但是因为小婶儿的子宫内部的情况我们没有做过任何检查,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之后剖腹产后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也都完全不知道,这个我们要讨论一下。”
因为沈语中毒,而那慢性毒药是专门攻击子宫的,为了保住孩子,他们给沈语用药过后,不敢对子宫采取任何的检查,因为体位稍微移动都会导致子宫出血严重从而让孩子提前分娩,更别说用仪器进去对其检查了。
只怕会直接引起大出血。
而更可怕的是分娩的时候子宫大出血,那是会死人的。
一般这种情况,医生都会提前做阴道镜或者是一些检查来判断是否属于高危型分娩,但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时一佳,从我姐怀上一个孩子,她就把你当家人和朋友一样信任,我只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全力以赴抢救我姐的性命。”
沈翊一个大男人,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眼眶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是的,如果一定要,我是说如果,我希望你们保大人……”这些话,苏以沫说出口,也是十分痛苦的,但是如果一定要做选择,她要自己的女儿平安。
“这些情况不用你们说我们也会做到的,把你们交过来也不是为了吓唬你们让你们觉得小语的情况如何如何严重是好不了了。”乾峰面色沉凝,动作缓慢又抗拒的打开了电脑,“最近我们到处搜索文献跟病例,对比小语的病情,终于,一周前,江城妇幼人民医院上报了一起全城妇科专家去会诊了的病例,我看那位母亲的病情跟小语很像。”
说着,几人面前的大屏幕里跳上了一张张照片。
彩超,b超,还有各种检查数据。
这些,苏以沫看不懂,她听到乾峰说那人的病情跟沈语很相似,只想知道一个结果,“那她生了吗?”
乾峰点头。
苏以沫才松口气,却听乾峰道,“孕妇剖腹产下一子后,并无任何并发症,但是当晚护士凌晨查房的时候却发现孕妇与其孩子双双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