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迅速的跑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会儿,脚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小排水泡。
厨房里的动静惊动了管家,管家看到她脚背上的伤,焦急的道:“我马上打电话给霍先生。”
“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唐零拦住他。
她很害怕,害怕霍淮深回来就对自己冷嘲热讽,怕他又说自己在使苦肉计,她宁愿这件事不要被霍淮深知道。
管家对唐零的话置若罔闻,已经拿出手机给霍淮深打了电话过去。
他就站在唐零面前打的,出乎唐零的意料,霍淮深竟然说他马上回来。
管家挂掉电话后,欣慰的道:“你看,霍先生还是担心你的。”
唐零怔怔的发呆,旋即又告诫自己,不要抱有幻想。
霍淮深回来的很快,唐零光着脚背坐在客厅里,她看着霍淮深连车门都没关就着急的走了进来。
她的心跳忽然跳得很快,他心里还是担心自己的是吗?
可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因为霍淮深进门后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径直的走向了陆恩竹。
他紧张的把陆恩竹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才问:“怎么样?你有没有被烫伤?”
陆恩竹心里一甜,摇了摇头:“没有。”
唐零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不会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的。
霍淮深确定陆恩竹没事,才走向了唐零,唐零失落的垂下眼眸,不想去看他的眼睛。
“脚怎么样?”
“谢谢霍先生关心,晾几天就没事了。”唐零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看到他的眼底浮现了一抹嫌弃的神色,“也不知道整天逞什么能,没有金刚钻就不要去揽瓷器活,丢人现眼。”
唐零心口一阵憋闷,对,是她丢人现眼,她就不应该管陆恩竹!
可是这些话也只有在心里想想罢了。
最后,唐零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房间。
“说你几句你就闹脾气了?”霍淮深见她这副样子,眉头一皱。
唐零的身影顿了一下,想解释什么,可心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索性就不说话了,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一直到晚饭时间她都没出来,霍淮深也没有过问她的死活。
唐零心脏麻木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餐厅里。
陆恩竹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吃饭,时不时的看向唐零房间的方向,“淮深,要不我去叫唐零出来吃饭吧,如果不是我主动要她教我做一口酥,她也不会受伤。”
“不必管她,难不成吃个饭还要人去请吗?”霍淮深冷笑了一声。
陆恩竹心中暗喜,看来霍淮深对唐零根本就没有多上心,他在意的始终是自己。
吃过饭以后,霍淮深坐在客厅里看手机,陆恩竹见他不上书房,疑惑的问:“淮深,今天晚上没有工作需要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