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深身体猛然一僵。
他缓缓的低头。
唐零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嘴里喃喃低语,“淮深……”
霍淮深心口骤然一窒,情不自禁的抬起了大手,在她身体上方停留了良久,最终轻轻的在她肩头拍了两下。
他的脑海里,忽然滑过了以前跟她在床上厮磨的画面。
他忽然鬼使神差的,身子往下挪了挪,轻轻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困意便袭来。
唐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仿佛回到了半年前,那个霍淮深还会温柔的对待自己的时候。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
冰冷的触感,让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心口涌起一阵落寞。
她从床上坐起,忽然,被子滑落,胸前空荡荡的一片。
她抓起被子捂住胸口,挠了挠头发,昨晚睡觉怎么连衣服都没穿?
后背的伤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她侧头看了看,忽然闻见了肩头若隐若现的药味。
奇怪,她都已经泡了两次温泉了,身上怎么还会有药味?
一切太过诡异,唐零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床上的,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地上掉落的一支药。
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昨晚……难道真的是霍淮深来过!
这么说,昨晚不是梦!他给自己上药了,而且还是在自己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
这个猜测,让唐零心乱如麻。
为什么霍淮深总是爱玩这种扇一巴掌又给颗糖的把戏!
他的这些举动,无疑是在折磨着自己!
管家给她送来了早餐,唐零心不在焉的吃完饭,推开后门出去转了转。
她能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么大,只能从酒窖走到温泉,又从温泉池走回酒窖。
在她第五次走到温泉池的时候,看到有佣人来温泉池打扫卫生,还带来了干净的洗漱用品。
难道这些,都是霍淮深让人换的吗?
唐零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来想去,头开始隐隐作疼。
索性又回到床上,玩游戏玩到困了,就蒙头大睡。
在地下室住了一个星期,唐零有一天在淋浴间里照镜子的时候,明显的发现自己的脸都圆了一圈。
而且这段时间饭菜也不错,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再有就是泡温泉。
她的皮肤也在这段时间里变得白里透红,身上的伤也已经全好了。
而霍淮深,似乎再也没有来过了。
别墅里。
霍淮深和陆恩竹正在餐桌上吃饭,陆恩竹一边吃东西一边算着日子,唐零被关进去已经一个星期了。
霍淮深怎么越来越淡定?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开口,“淮深?什么时候把唐零放出来啊?”
霍淮深优雅的咽下嘴里的面包,才道:“放她出来干什么?看着就晦气。”
陆恩竹咬了咬唇,正要说什么,陆萱抢先一句道,“霍大哥,要不我看把她赶出去算了!她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肯定把酒窖里弄得又脏又臭!酒窖里什么都没有,她不可能只吃不拉吧?以后酒还怎么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