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赵卉看着傅宴时,破涕为笑。
屋内几近凝固的气息被打破,一群人言笑晏晏。
只有虞知浅被隔离在人群外。
而傅宴时,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虞知浅不知道自己在病房外站了多久,只有手臂上的伤口刺痛着,疼得她面色惨白。
可还是不肯走,不肯去换药。
她在等,等傅宴时想起自己。
天色渐暗,浓黑成墨。
傅宴时终于从赵卉的病房里走了出来,见到她眼露诧异:“你怎么还在?”
虞知浅僵硬抬头看他,半天没说话的嗓子哑涩难听:“为什么不否认?”
“你明明跟她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她一双眼紧紧盯着傅宴时,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可傅宴时沉默了会儿竟说:“浅浅,以后在赵卉面前,别提我们的关系。”
刹那,虞知浅眼眶滚烫起来:“你……是想跟我分手吗?”
四目相对,气氛恍若凝固。
半晌,傅宴时只说了句:“你想太多。”
“早点归队回家休息,今晚我留在医院。”
说完,他重新进了病房,关上了门。
走廊重归寂静。
虞知浅僵硬的挪动着步子,走到病房门前。
透过玻璃窗,她清楚的看见傅宴时替赵卉整理着头上的纱布。
虞知浅垂眸看着自己胳膊上,已经沁出血的绷带,心底一片冰凉。
之后几天,傅宴时都在以男朋友的名义去医院探望赵卉。
虞知浅根本见不到他。
直到这天,虞知浅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今天就元宵了,带上宴时回来吃饭吧。”
虞知浅也想回去,可想到根本见不到的傅宴时,不想母亲担心,只能拒绝。
“妈,我今天值夜,就不回去了。”
虞母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工作重要。”
“对了,你和宴时订婚也有阵子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最近看了几个好日子……”
虞母的话,虞知浅有些听不清了。
她不确定,傅宴时还会和自己结婚吗?
虞知浅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