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野扬了扬下巴爽朗应下,临行前意味不明地瞧了眼默不作声一直站在大皇子身侧的褚则,接着打马离开。
谢兰西目送着他的背影,少年身姿修长,策马姿势娴熟,腰间佩剑悬挂身侧,显得英姿飒爽。
她又想起剑名‘清宸纲’,缓缓蹙了蹙眉。
却说周二公子打马在街头转了弯之后翻身下马,那个浪荡和尚屁颠屁颠地迎上前来,“如何?那谢家女到底是藏拙还是真拙?”
周庭野靠着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她定然不像鹊都盛传的那般草包,但够不够格通我们合作,这点存疑。”
和尚摸了摸自已光亮的脑袋,想了想道:“谢兰西小小年纪父兄就通通被斩,谢家兵权被人夺走,朝堂上她也不过是个五品的禁军督查给事中,于我们好像没有任何价值啊!”
周庭野意味深长地看了和尚一眼:“斯羽,昨日谢家的探子来报,谢家老将军马上就要彻底康健了。”
斯羽和尚一愣,“此话当真?若是谢老将军一醒,那这谢家兵权。。。。。。”
周庭野但笑不语,斯羽反应过来后却是莫名其妙地问:“可是周家的北漠铁骑你都不放在眼里,谢家兵权对咱们也没什么用吧?”
少年歪头轻啧一声,“你是不是傻?我忌惮的不是谢家,是变数。”
“父兄枉死三年,被善德帝折辱三年,被自已的妹妹欺压三年都还能沉住气藏拙的人,为了给自已找个后台能忍辱负重去攀附大皇子的人,实在是不可小觑。”
斯羽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认真想了半晌后突然问,“不过谢兰西既然想要攀附大皇子,岂不就是说明那件事情她还不知道?”
周庭野哼笑了一声:“就怕她早就知道还去攀附呢。”
若是如此,此女心性,世间罕有。
周庭野兴味地弯了弯唇,扬手对斯羽道:“派人跟好褚则,今晚我们通他会面,告诉他妹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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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祥居收敛天下奇珍异宝,就坐落在醉春楼对面。
大皇子安排了宝祥居最上等的雅间,褚则站在齐胜身后,通谢兰西一起入内。
刚一坐下,大皇子独眼一眯,见谢兰西正在沏茶,就俯身直欲去拉谢兰西的手,被后者轻轻躲开,“殿下莫要心急。”
齐胜那是直接快要急死了!
褚则在齐胜身后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说话。
齐胜见谢兰西三番两次拒绝,有些恼了,“谢兰西,你莫不是骗我的?”
谢兰西半撩面纱饮茶,放下茶杯后笑问:“我如何敢骗殿下?”
“若是我未曾骗殿下,殿下也心悦于我,愿意将臣女迎入大皇子府的话,我可否为自已求个恩典?”
大皇子想起昨夜信中谢兰西附着在信后面的自画像,心猿意马得不行,立刻应了下来,
“若是你真有如此之姿容,什么恩典我都答应,”他思索片刻后道:“不知兰西想要什么?”
谢兰西秋水眸一转,瞧向站在齐胜身后冷着脸沉默寡言的褚则,弯了弯唇说:“我要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