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传来了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哀家看看,是谁在飞霞宫如此放肆呢?竟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违抗,是有几颗脑袋可以砍啊?”
声音一落,便见听得脚步声缓缓响起,一抹青色衣袂在冷潇的面前晃动。
冷潇没抬头,听得自称哀家,大概能猜到她的身份,便是当今的皇太后。
果然,皇帝和皇后马上起身,给她见礼之后,扶了她上去坐下。
冷潇这才偷偷地看了一眼,只见老太太身穿青色挑花便服,花白头发,面容威冷。
她入座之后,便立刻遣走殿中所有的宫人,且令把殿门关闭,不许任何人靠近。
冷潇没想来一番,帝后亲自见她不说,连皇太后都来了,这态度,还真叫人猜不透皇家对小龟蛋的态度。
但眼下不能多想,她拜下道:“民妇冷随安,参见皇太后。”
“哀家知道你,你的来龙去脉,哀家一清二楚,起来吧!”皇太后眸光锐利地扫了她一眼,道。
冷潇却是一怔,皇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她谢恩之后,站了起来。
皇太后道:“抬起头来看着哀家。”
冷潇抬起头,目光与皇太后相接,见她眸光了然明澈,仿佛真什么都知道似的。
冷潇心里打了个突,按说皇太后不曾见过她,她如今的装扮,连南宫翼天都看不出来,她怎么能看出来?
而且,东兴府名大夫冷随安的身份,她是用了墨玄系统来改的,毫无破绽。
她稳住心神,不让露出端倪。
不容冷潇猜测,皇太后直接问道:“冷随安,哀家问你,皇孙生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母后!”皇后连忙轻声道:“此事不宜提起。”
“事情已经过了三年,有什么不宜提起?”皇太后淡淡地睨了皇后一眼,“我们不说,外头的人说得还少吗?何必掩耳盗铃?斯年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的。”
皇后脸色黯然,“是!”
皇太后身子往后靠,眼睛如利刃似地盯着冷潇,“回答哀家的话,你对皇孙生母的事,知道多少?”
冷潇压住心底的滔天巨浪,道:“回皇太后的话,民妇只知道皇孙是早逝的翼王妃所生。”
“除此之外呢?”
“不知了。”
皇太后淡笑一声,“天下人皆知,你却不知?你是东兴府著名的神医,出入你医馆的,不乏京城富商名流,大臣家眷,三年前翼王妃谋杀太子,最后愤而杀父,民间已不知道生出多少个版本来,你说不知,岂不是欲盖弥彰?”
皇帝竟然脸色不忍,“母后,不要再说了。”
皇太后却不理会皇帝,只盯着冷潇,“你说不知,但据哀家打听,你对皇孙十分上心,爱若亲子,才会不惜冒犯卢太傅和卢良媛,你对所有病人都这么好吗?可哀家又听说,你在东兴府的时候对待病人,能做到客气就算不错,人人都之,冷大夫性情冰冷,除病情外,连多闲话一句都不愿,为何到了东宫,却与往日如天渊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