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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潇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与隐藏的秘密,本以为会很忧心忡忡,但她却松了一口气。
仿佛所有的事情,不再是她一个人背负了。
自然,还有一个秘密,她不能对他说。
那就是那个噩梦,她杀了他。
她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深到这个地步,知道有生命威胁,还要对彼此十分信任。
但不管怎么样,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进了一步。
翌日傍晚,皇帝传他们一家三口过去用膳。
皇后看到小龟蛋,便抱在了怀中,瞧着孙儿的苍白脸色,皇后很是心疼。
小龟蛋懂事,知道皇祖母心疼他,反过来安慰她说:“皇祖母不用担心孙儿,孙儿很快就会好的,等孙儿好了,每天都过来陪皇祖母好吗?”
皇后眼眶红了,“我斯年真是太乖太懂事了。”
小龟蛋骄傲地笑了,随即高兴地说:“皇祖母,我有一个哥哥了。”
“哥哥?”皇后抬起头看着南宫翼天,“什么哥哥?”
皇帝也看了过去,此事他有所耳闻,但太子一直没禀报,他就没问。
南宫翼天笑着道:“父皇,他的哥哥叫天恩,是儿臣收的义子,他是冷随安的儿子,在东宫住了一段日子,斯年平日与他玩耍,十分喜欢他,儿臣便干脆收了他为义子,和斯年作伴。”
天恩的事总要交代的,所以来之前,南宫翼天和冷潇就吩咐小龟蛋,在皇祖父和皇祖母的面前说出自己有一个哥哥的事。
由小龟蛋说出来,父皇和母后会比较容易接受,因为这是小龟蛋喜欢的哥哥,他们心疼小龟蛋,纵然不喜欢,也会顺了小龟蛋的心意。
皇帝淡淡地道:“喜欢的话就让他留在宫里陪伴,倒不必收为义子的。”
冷潇道:“父皇,这主要是考虑到冷随安确实稳定了斯年的病情,加上了冷随安已经死了,留下天恩孤苦无依,而斯年这一次要做的治疗,会用到天恩的血,这对天恩有一定的危险。”
南宫翼天补充道:“最重要的是,斯年身体里流的是皇家的血,总不能用一个寻常百姓的血输入体内治病,所以儿臣才会收下天恩为义子,给他一个身份。”
这么一说,皇帝和皇后就好接受很多了,说到底,还是南宫翼天了解自己的父皇。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血脉身份来得重要。
斯年是他最宠爱的皇孙,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用庶民百姓的血。
“斯年,你喜欢这个哥哥啊?”皇帝和蔼地问道。
“喜欢,特别喜欢。”斯年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什么都让着我,我前几天发烧,哥哥彻夜不眠陪着我呢。”
有这话,皇帝心里就真正释然了,孙儿喜欢就好。
“那你也不能欺负哥哥,知道吗?”皇帝笑着道。
“我不会欺负哥哥。”小龟蛋正儿八经地说。
“真乖巧!”皇帝用手指刮了小龟蛋的鼻子一下,开心地笑了起来。
南宫翼天和冷潇相视一笑,天恩算是有名分了。
一顿饭,因为小龟蛋在,所以特别的轻松愉快,孩子的童真总能打破天家的严肃拘谨,皇帝还亲自给小龟蛋夹菜,看着他吃得香,皇帝心底虽隐隐痛,脸上却抹不去那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