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傅瑾深放开她,微微远离,说:“睡吧。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乔以宁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傅瑾深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乔以宁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傅瑾深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乔以宁才知道傅瑾深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傅瑾深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傅瑾深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谢希弯着眼角道。
乔以宁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傅瑾深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乔以宁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傅瑾深买醉。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乔以宁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乔以宁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乔以宁又往傅瑾深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傅瑾深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乔以宁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傅瑾深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乔以宁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乔以宁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傅瑾深。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傅瑾深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傅瑾深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