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吧,别站太久。”慕言信示意她坐在他旁边,语气宠溺,“爷爷身体硬朗,你不必专门过来。”
慕言信温柔怜惜地看着她。
思诺心底苦笑,浑身止不住地轻颤,他从未如此温柔地对她。
她站在这里简直是个笑话。
想逃。
却又被爷爷的眼神定在了座位上。
“你和秦宇顺离婚,秦家不会轻易让你分得财产,他们家行事向来阴狠。”
“爷爷,阿信已经帮我分析过了,还介绍了最好的律师给我。”
诗雅感激地看着慕言信。
她的话如同雷击,她想起爸爸被警察带走的那个夜晚,自己给他打了无数通电话求助都无人接听,而后也对自家的事充耳不闻。
她才是他的妻子,思诺握紧了拳头,心在滴血。
“你们是朋友,这点小事他应该帮。”,慕爷爷抬眼,瞥了一眼慕言信,嘴角噙着冷意,“秦家的人心中只有利益,没有情谊。不像我们慕家,只要嫁进了我们家,即使没有子嗣,也可获得祖产,更别提离婚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诗雅身体一顿,怔怔地看着爷爷,尴尬一笑。
“我们慕家,只有和发妻生下孩子,才有资格继承股权。”慕老爷子缓缓补充道。
“爷爷,您是不是记错了,股权的继承跟是否生孩子没有关系。”慕言信心中一滞。
慕老爷子突然板起脸,声音威严,“我刚改的,怎么,不行?”
慕言信面不改色,没有再说话。
“你和思诺也结婚三年了,要是我死前还看不到曾孙,你的股权也别想要了,思诺是我亲自帮你挑的媳妇,我绝不允许你做对不起她的事。”
爷爷轻轻拍了拍思诺的手,转身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诗雅。
诗雅只能乖乖地赔笑,“爷爷,这次来得太匆忙了,没有给您和思诺准备礼物,下次一定补上,您今天早点休息,好好养病,我就先回去了。”
爷爷点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爷爷,我送诗雅出门。”
“思诺,你们一起,送完立刻回来!”
慕言信起身,送诗雅出门,思诺心情复杂地跟在身后。
“啊!”林诗雅突然栽到了慕言信的怀里,她紧蹙眉头,头向他怀里拱了拱,“阿信,我头突然好晕。”
慕言信担忧地看着她,“我带你去医院吧。”
林诗雅柔弱了应了一声。
“蓝思诺,你先扶着她去门口,我把车开过来。她身体很虚弱,你不要气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慕言信语气焦急。
思诺从他怀里接过她,心里却五味杂陈。
为了她,他居然求她。
那个在慕氏掌控一切的人未曾求过任何人。
林诗雅贴着她,一股甜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孔。
“小心一点,前面是鹅卵石路,不太好走,可是最近。”思诺平复心情,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山火海。
她现在是病人,她不能见死不救。
“但是,慕言信,你真的好残忍!”
林诗雅的身子几乎全靠在思诺身上,两个人走得很艰难,突然一个踉跄,她重重地栽在思诺身上。
思诺也刚刚醒酒,身体发虚,她本能想扶住她,却被她狠狠压住,两个人双双跌坐在地上。
坚硬的鹅卵石擦破了她的肌肤,白皙的皮肤立刻泛起血丝,红肿了一大片。
林诗雅见状,立刻捂着肚子,痛苦地哼哼唧。
思诺吓得脸色惨白,忍住疼痛,想拉她起来。
“蓝思诺,你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慕言信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带着冰冷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