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宁是临时改的机票,原本打算回的h市,这会儿不得不直接回家。
今天是周末,再加上乔以宁家住的是个老小区。居住在这边的大多数是四五十岁的人,这个年纪的人爱遛弯,所以人特别多。
乔以宁到的时候,楼底下就有一群在下象棋和打牌的。
乔母是个极其爱打牌的人,她路过时也就顺势往人群里看了两眼,然后乔以宁果然在人堆里看见了乔母。
"妈。"乔以宁走过去喊了她一声。
乔母看了她一眼。话却是朝着隔壁喊的:"阿律,宁宁回来了。你去给她提下东西。"
乔以宁这才看见傅瑾深就在隔壁看牌,只不过今天穿的太休闲了,她一下子没能认出来。
乔母话音刚落,傅瑾深就抬脚朝她走过来了。
乔以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傅瑾深因为她这个动作眯了眯眼睛,明显不悦。只是无声的把她手里的东西都给提走了。
小区也没有电梯。两个人走楼梯时也没点交流,乔以宁倒是想先说话,只是他冷冰冰的似乎没什么交流的欲望,反而是想来置她于死地的模样。乔以宁就不敢随便开口,怕失了气势。
博弈博弈,开头一步没走好,后面怎么着也于事无补了。
傅瑾深开了门,进了她家,没什么情绪的说:"随便坐。"
这多少有点鸠占鹊巢了。
乔以宁皱着眉说:"傅瑾深,这是我家。"
傅瑾深没接话。只给她倒了水,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磨谁的耐心。
乔以宁沉不住气,想着傅瑾深要是胡说八道就烦的要命,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会往最不堪的方面说,同样的事情,用交易这个词。跟卖这个词,那可是天差地别。
傅瑾深哪怕之前也跟她恋爱。他也绝对能把恋爱这件事给模糊化,直指最能引起冲突的核心。
"傅瑾深,你要是把我爸气出个好歹来,我不要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傅瑾深凉凉的看着她。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好了。"乔以宁稍微拔高了点音量。
傅瑾深大概觉得好笑,微哂道:"你有几斤几两?"
乔以宁听出了这话里的轻视,以及很明显的毫不收敛的不屑。
这听起来实在是侮辱人。
傅瑾深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三两句话就能气得她跳脚。偏偏乔以宁这会儿还得装作淡定,勉强冷静下来,说:"说吧。你想谈什么?"
傅瑾深看着她,然后随手把那枚戒指丢在了桌面上。
乔以宁起先一眼是觉得熟悉。随即很快认出这就是自己给姜泽那枚戒指,蹙眉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姜泽让我给你定制一枚,好让你做个纪念。不过我想大概不用做了,毕竟当时你设计的就是一对。"傅瑾深心不在焉问。"当时设计,花了多少时间?三个月?"
乔以宁沉默了片刻。说:"半年。"
傅瑾深闻言也沉默了,随后掀起眼皮看了看她。"真上心,看来之前是非姜泽不可了。"
"我跟姜泽谈恋爱。我非他不可也没有什么问题。我谈恋爱都很认真对待的不可以吗?"
"你确定你都很认真了?"傅瑾深抬头看着她,淡淡的反问道。
"傅瑾深。你也得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我的,认不认真那也是相互的。你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搭理我了上来跟我说两句,不想搭理就丢一边。有什么事情也不顾我的情绪,全凭你的感受来,我是受虐狂吗我还得喜欢你?"
乔以宁越说情绪越激动,过去那些事她确实是受了委屈的,再加上今天被傅瑾深逼得整颗心都悬着,一时之间没忍住红了眼。
傅瑾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伸手给她抽了两张纸。
乔以宁却没有接,只是平静的说。
"怪不得周意当时要劈腿,碰上你这样的,从来只站在自己角度想问题的男人,谁不劈腿,我应该也忍不住。"
傅瑾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猛的变了。
乔以宁深知,大概是提到周意之前的事,戳到了他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