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宁在看到傅瑾深前一条消息的时候,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
想了想,正准备把他的微信从黑名单给放出来,就看见他紧跟着发了一条消息进来。
傅瑾深说加好油了,要走。
乔以宁看了半天。打了好多字,最后都删了,发了一句:随你。
发完又觉得后悔了,这两个字也显得太冷漠无情了,赶忙撤回。
可是傅瑾深已经看见了,他发了一个字:好,我明早就走。
乔以宁抿着唇没说话,最后放下了枕头,倒头睡了。
傅瑾深那边却是一点都睡不着觉。
买了一包烟味。他抽了个干净。
傅瑾深最后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后,突然觉得有一丁点头晕。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睡眠不足的缘故。还是感冒了的缘故。
傅瑾深揉了揉眉心,给乔以宁发了一条消息,问有没有热水。
只不过发过去,也依旧没有回复。
凌晨两点多,先不说乔以宁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搭理自己,这个点大部分人也睡了。
傅瑾深最后尝试给乔母发了一条消息,因为她可能还在打牌,乔母果然回了,说便利店这会儿肯定有人在打牌还没有关门。让他去借一借。
傅瑾深:岁岁呢?
乔母回:她睡着了。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便利店那边确实还有光亮。
只不过便利店离他还有个几百米,傅瑾深懒得走一趟,最后拿起谢珩清今天递给自己的名片,给他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滕漫出来,带傅瑾深进了家。
谢珩清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睡衣,打量了他一番,得出结论:"身体不舒服?不过折腾了这么多天,身体的确得不舒服了。"
滕漫说:"先生,我这里有板蓝根,你要不要泡一包?"
谢珩清不满道:"滕漫,你他妈对谁都比对我好。"
"你闭嘴吧,再多嘴你给我去外头待着。"滕漫说完话,回头对傅瑾深说。"先生,我去给你泡一包吧。对了,我这里还有个房间。你要不要在我这里将就一晚?"
"谢谢,不用了。"傅瑾深不太习惯麻烦陌生人。
滕漫有些担忧的说:"乔小姐不管你吗?你有没有联系她?"
傅瑾深没有回答。
谢珩清挑明道:"说肯定说了,但是他那位显然不想管他。不然人家肯定第一选择是去岳父家里待着。他那位啊,不喜欢他的,都劈腿了。"
傅瑾深眼底有些冷。
滕漫不耐烦的说:"谢珩清,你话怎么这么多。"
谢珩清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滕漫去烧水的时候,谢珩清才扯着嘴角开口说:"兄弟,你看出来了吧?我们家滕漫就是嘴巴凶,实际上还是很在意我的。我胃疼就连忙出去给我买药了,但是你那位,跟我们家滕漫不是一个性质的。她不管你,就说明不想管你了。"
傅瑾深道:"我之前生病,她也没有放弃过我。"
"那说明她那个时候是爱你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不爱你了呗。"谢珩清道。
傅瑾深没有开口,一直到滕漫泡好药给他,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滕漫也给谢珩清泡了一份,后者却不肯喝:"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吃药了。
"谢珩清,那位给你白开水你都能当宝一样喝了,到我这你就不行,你要真放不下她,你就去找她,别了烦我行不行?你爱喝不喝。"
男人顿了顿,然后一鼓作气喝了。
傅瑾深也没有在里面坐多久。在他们小两口拌嘴的时候,就出去了。
即便人家只是拌嘴,在傅瑾深眼里。都像是撒狗粮。
对比之下,天差地别,这更加刺痛了他。
傅瑾深回到车上拿着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谢希求救,再或者自己装的再惨一点,联系乔母卖个惨。
他还没有做好决定。就看见面前有闪光灯由远及近,一晃一晃的,显然是人拿着手机朝他跑过来。
傅瑾深下意识的觉得是乔以宁。正打开车门要说话,最后却看见停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手里倒是拿着很多东西。
他有些失望。他还是在期待,乔以宁可以管管他。
"有事?"傅瑾深疏离的问道。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头看了一眼,说:"那我走了啊。"
乔以宁拿着水壶慢慢的跟上来,她喘着气说:"谢谢你啊。你放在地上就可以了,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傅瑾深顿住了。有点不敢相信来的人是乔以宁,他盯着门口的人看了好一会儿,的确是乔以宁无疑。
她把东西放下了,然后打开车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不烫,松了一口气,说:"哪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