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浑不在意,目光如炬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霍寒暄却冷着脸回转来将人拽上车:“疯了吗?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白夕夕跌坐在座椅上,鼻腔忽然一股湿粘涌出。
鲜红的血汩汩流下,刺得她双目胀痛。
见状,霍寒暄一脸错愕:“怎么回事?”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白夕夕忍痛抹去人中上的血,动作麻利的让人看不出她生了病。
她抬起略白的脸,双眼澄澈:“我只有半年时间了,小叔,和我谈一次恋爱好不好?”
霍寒暄眼底划过失望:“你把日子混成这样就算了,连撒谎也越来也没分寸。”
闻言,白夕夕心口一窒,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一路无言,车子在乔家门口停下。
“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
白夕夕攥紧了拳,没有动。
霍寒暄绷着脸将人拉下车,正要离开时,手却被抓住。
他目露愠色:“白夕夕!”
白夕夕眼底满是依恋:“小叔,我没有撒谎……你以后还会给我买糖吃吗?”
霍寒暄掰开她的手:“你已经长大了。”
掌心的空荡刺进白夕夕心底:“所以你也不会叫我安安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粗壮的中年男人拿着粗木棍,凶神恶煞地看着她,“天天往外跑,看我不打死你!”
“嘭!”
巨大关门声响起,霍寒暄转身望去。
门口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棍棒落在身上的闷响隐隐从门缝中传出……
白夕夕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身体因为痛苦而不断颤抖。
乔父毫不在意地将棍棒一下下地挥向她:“让你乱跑!让你不挣钱!”
谩骂和疼痛折磨着白夕夕的身心,而她浑浊的目光却只是紧盯着那扇门。
可直到意识模糊,那扇门依旧没有开。
突然,咔哒”一声,门开了。
白夕夕喘着粗气,眸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