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我?”
躺在床上的十三岁的琳琅,虚弱不堪,却依旧倔强的不行,浑身竖起了尖锐的刺。
令谁也想不到,现在这个蚂蚁一般弱小的豆蔻少女,竟会是日后风满楼的琳琅。
沈安舟似乎毫不在意她的身份是何,垂着眼帘,轻轻用勺子拨着汤药,无所谓道:“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只知道你先前欠了我一条命,现在你又欠了我一条命,”他将药碗递给她,正视她的眼睛,调笑道:“找你讨债不是天经地义吗?”
她一怔,盯着苦的发暗的汤药半晌,最后接过,闷头喝下。
是啊,欠了债自是要还的,天经地义。
自此,琳琅入了他沈安舟的楼,不要命的为他杀人还债,短短西年,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
她年轻且强大,这一行内无人不知她的名讳,但知晓她容貌和身份的人极少。
那时的沈安舟也不过十八,为了建成此楼,不知在暗地里费了多少心血。
二人相扶相持,早己情同亲人。
约莫半月,她自扬州北上京师,风雨兼程。
入了城就不能纵马,于是她牵着马走在长安道上,刻意避开街上行人。
为避人耳目,她在入城之前换了一身行头,披上了仿真面具,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游侠模样。
此时,一辆富丽的马车行过,风吹过马车的帘子,露出一张苍白病弱的面庞。
可琳琅目不斜视,丝毫没有窥探之意,如若不然,她定然能够认出这张脸来。
京城的天气比起扬州那会儿可是好上不止一点,烈阳如炬,此刻便是不看也灼眼。
京城的富饶与扬州奢靡的风气不同,在天子脚下的京城虽有无边的繁华,但犹如一个端庄沉稳的世家小姐,叫人不敢生起歪念。
她看着地图,弯了几道弯,才略显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客栈”。
这么多年来,琳琅也出入了不少这种场所,除了扬州的玉琼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