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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宣闻言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看着大氅上的血迹,他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即是如此,那咱们便入宫吧。”
王富贵应了一声是,让赵容宣走在自己前面,自己落后他一步,两人还未走到王府门口,赵容宣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王富贵,冷笑道,“对了,本王需要一个证人,还请王公公到梁府走一趟,把梁河齐的小厮梁实带到宫中来,海棠苑中那些贱婢已经被本王杀了,想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王富贵听着赵容宣阴冷的语气,心中丝毫不怕,轻轻地应了一声是,“那奴才就走一趟梁府把人带到宫中,门外东厂的人会护送王爷入宫。”
赵容宣不再理会王富贵抬步大步朝外面走去,王富贵看着赵容宣的背影啧啧摇头,“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这么着急就把府上的婢女都杀了泄愤了,后面的真相可就不好查了啊。
有两个东厂的人走了上来,低声道,“都督,有什么吩咐?”
“一队人送王爷入宫,剩下几个和咱家去梁府。”王富贵看着赵容宣的背影笑着吩咐。
贤王府中,苏邀刚到西冷苑就看到赵霁已经等在那里了,她扬眉走上去,“这么晚了,有事?”
赵霁颔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抱歉,原本想给夫人报了毁容之仇,但是赵容宣盛怒之下,直接杀了那两人。”
苏邀是步行去那边的,回来的时候也是步行,因为没事儿,她走路也不算快,而且她在回来之后还顺道去仙外阁拿了一些香回来,自然就不知道事情的进度,听赵霁这么说,她抬了抬眉头,“那真是便宜她了。”
赵霁摇头一笑,“也不算是便宜,他们是死了,活着的人也得给他们两人赎罪才是,我的人方才来报,说王公公已经去梁家带梁河齐的小厮入宫了。”
苏邀不解的看向赵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目前为止,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赵霁笑着摇头。
苏邀耸肩打了一个哈欠,扬了扬手中的香,“那我睡了,明日你早些过来,听说太学上课挺早的,我先给你治伤之后再去太学。”
赵霁闻言不再留下打扰她,让人推着自己离开院子。
不比贤王府的宁静,此时皇宫之中皇帝的御书房里,皇帝还没说话,苏、梁两家就开始喊冤,说梁河齐和苏芸绝对是被有心人陷害了的,两人根本不熟,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来?
皇帝听着下面两人的辩解,冷笑了一声,“那你们的意思是他们两人是朕把他们绑到别院的了?”说罢指着王宝来,沉声道,“你来说说,当时怎么回事?”
王宝来闻言低声道,“陛下,当时只是一个厂卫跟着王爷进去的,不如让他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见皇帝颔首,王宝来立刻扬声道,“进来吧。”
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东厂厂卫走进来,跪在地上给皇帝行礼之后,这才道,“当时奴才随着王爷进入厢房,梁公子和端王妃正在行苟且之事,被王爷撞破之时两人还不知悔改,甚至问王爷为何回来,王爷一气之下,直接用属下的刀砍下了梁公子和端王妃的头。”
皇帝已经不是第二次听东厂的人说起这件事了,但是此时再次听还是觉得愤怒,他随手操起坐上的奏折朝着苏越他们砸过去,“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他们如果被人陷害,被撞破之时就应该喊冤,而不是”
说到这里皇帝又朝着两人砸了基本奏折,“你们家中真是好家教!礼部尚书?梁红伟你连自家儿孙的礼义廉耻都教不好,还何以担任这个礼部尚书!”
梁红伟一惊,赶紧道,“皇上,老臣冤枉啊!”
“冤枉?”走到门口的赵容宣冷笑了一声,跨步走进来,他睨了梁红伟一眼,厉声道,“本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有什么冤枉的?”
说罢直接跪在地上,俯身哭道,“父皇,儿臣眼瞎娶了那种贱妇入府,简直给皇室丢脸,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看着赵容宣的样子有心要斥责几句,又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儿子多了心眼想方设法的把那表面惊才绝艳实则浪荡不堪的苏家大小姐娶走,才避免了自己的大儿子背负这种笑名,他又有点同情这三儿子了
思及此皇帝便收回了嘲讽赵容宣的心思,沉声问道,“你是亲眼看到端王妃与”
“那个贱妇根本不配成为端王妃!”皇帝话还没说完赵容宣就激动地打断了皇帝的话,他目赤欲裂地抬头看着皇帝,急声道,“父皇,请您允许儿臣休妻!那种贱婢根本不配葬入皇家的皇陵!她就该被直接丢到城外乱葬岗被野狗吃了!”
“端郡王!”苏淮安红着脸看向赵容宣,急声道,“你一口一个贱婢的人可是你亲自与她定过终身的!也是你亲自八抬大轿娶回王府的!芸儿可能是被陷害了,你问都不问就把人给杀了,现在就随便给她身上按罪名了吗?”
“呵呵”赵容宣冰冷嗤笑了两声,眼神阴冷的看向苏淮安,阴森森的说道,“本王就是眼瞎了才会和那种贱人成亲,本王原本该娶的就不是那个贱妇!”
“端郡王!”苏越眼睛一眯,侧首看着已经失了神志的赵容宣,“您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
“不是麽?”赵容宣厉声道,“你们给本王出的主意,你忘了?”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揭对方老底的二人,兴致缺缺,如果这件事不是有关皇家颜面,他真是懒得坐在这里,与其在这儿坐着看这几人撕扯,还不如去暖和的被窝里面睡觉来得实在。
就在两边又要吵起来的时候,皇帝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使劲一拍,“干嘛?还要朕再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吗?昨日的惩罚还不够是吗?”
苏越赶紧禁了声,如今他已经是朝堂百官的笑话和谈资了,可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情被皇帝再次厌弃,那样别说一个二品官员了,只怕是在朝为官都难了。
赵容宣也自知昨日婚事是自己理亏,便也不再提及此时,但是却又把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这才看向苏淮安,嘲讽地问道,“能问出那种话的女人,你觉得本王会冤枉他吗?你们苏家就是在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