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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为刚闭上嘴巴就听到屋顶传来脚步声,接着一个人轻巧地落在地上,苏邀转身就看到晨风走了过来,恭敬地对她行礼道,“王妃,王爷派属下来接您入宫,王爷已经求皇上为您查问出您的身世问题。”
苏邀眼睛微微一眯,她侧首看了李不为一眼,沉声道,“我去去就回。”
李不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没事儿吧?”
“你放心。”苏邀说罢抬步朝着屋外走去,晨风则留下看了李不为一眼,沉声道,“李神医放心好了,王妃是王爷的夫人,王爷自然会护着王妃的。”
说罢头也不回跟着苏邀离开。
李不为,“”
你这是帮你家主子宣示主权吗?
有个屁用!
邀姐最后还是会和我一起离开!
你主子最多就是一个过客罢了!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苏邀一个过客的赵霁正坐在一旁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苏越,轻笑道,“苏大人这话好生奇怪,你竟然连女儿被换了一个都不知道?”
苏越羞愧地伏在地上,“臣羞愧啊!如果不是今日内子慌神说出实话,臣也是不知道臣的小女儿竟然在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如果贤王殿下愿意的话,可以写下休书,臣自会带着那个女儿回府。”
“你这是承认你们李代桃僵了。”皇后冷哼了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苏越,“苏越你好大的胆子,换了新娘不够,竟然还敢用一个野”
“母后!”赵霁脸色一冷,眼神也瞬间变得冰冷,他看向皇后,语气若冰,“这不是邀邀的错,如果她不被苏夫人偷回府,也不会毁了容貌,更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她说不定会在自己父母膝下,无忧无虑地快乐生长。”
走进来的苏邀听到这话双手死死地握紧,没错,从古至今最可恨的就是人贩子和那些偷拐儿童的恶人,因为他们的一己私利,坑害了多少个家庭!
因为他们的一时恶念,让多少孩子因此受尽磨难,又让多少母亲伤心欲绝,那些原本美满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这些人不配被饶恕,而被偷拐走的孩子不应该承受谴责。
那是他们无法选择的,就如同她妹妹和原主。
皇帝正好看了过来,瞧着苏邀信步走来,他扬了扬眉,问苏邀,“贤王妃,你可知你不是苏家女儿这个事实?”
苏邀侧首看了赵霁一眼,瞧赵霁对她点了点头,苏邀对着皇帝跪了下去,“儿臣和王爷其实从前日回家之后就有些怀疑,今日苏夫人忽然上门质问儿臣苏芸是否是儿臣害的,儿臣知道端郡王夫妇被贬与儿臣前日说了实话有关,却不知竟然在苏夫人那里,儿臣说实话竟是如此大罪,便出声说了一句,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谁知苏夫人当时面色变了”
苏邀说到这里,侧首看了苏越一眼,抿嘴道,“所以儿臣心中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皇帝扬眉,这苏夫人上门去问苏芸的事情,大概还是没能接受苏芸已经死亡的事实,所以去找了这个不是她女儿的苏邀出气,没成想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苏芸已经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被杀的事实。
思及此皇帝看苏邀的眼神缓和了几分,“你可想知道你亲生父母的来历。”
苏邀瞪大眼睛,激动地往前跪着走了几步,“父皇,您不嫌儿臣来历不明吗?”
皇帝哈哈一笑,他倒是没想到苏邀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看着苏邀,“朕自然介意,皇后也是很介意的,但是谁让贤王护着你呢,你是他的妻,他认你,那朕和皇后自然不会说什么的。”
苏越震惊地看向皇帝,接着他赶紧道,“皇上,苏邀并不是来历不明,虽然他不是臣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来,臣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啊!她就是我苏越的女儿!”
对,这时候他只要紧紧地抓住苏邀这根救命稻草,那皇帝就应该不会对苏家怎么样。
皇帝眼睛眯了眯,苏越这只老狐狸,还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昨儿个他用皇家的颜面换来了这个礼部侍郎之职,今日难道又要借着苏邀保全苏家?
“亲生女儿?”苏邀侧首看着苏越,眼里闪过一丝苍凉,她睁着眼睛眼泪如同黄豆一般一滴一滴不停往下落,她委屈地看着苏越,“我这个亲生女儿就是您大儿子和大女儿的出气包吗?”
苏邀说罢捞起衣袖,“这些伤痕还未褪下呢?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那是那天夜里他们绑她留下的痕迹,今日她一定要撇清和苏家的关系。
苏越瞧着苏邀故技重施,双手紧紧一握,眼里闪过一丝冷光,面上却满是疼惜,“孩子,让你受苦了。”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苏邀喊道,“我不想当一个无根的孩子!求您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苏越见苏邀激动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母亲她也不知道,只说你是王嬷嬷从外面抱回来的,而王嬷嬷昨日‘有事’出了门,听说被恶人杀死了。”
说到恶人两个字的时候苏越还看了苏邀一眼,眼神的意思像是在说,是你自己断了你找你亲生父母的后路的。
苏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苏越真有意思啊,此时竟还用王嬷嬷的死来戳她的心,可惜了,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能否找到。
不过此时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苏邀抬头看着皇帝,轻声道,“即是如此,那便请皇上下旨,让我下堂,儿臣小女如今已不配再为贤王殿下的妃子,我本是无根浮萍,何德何能能成为贤王的王妃,得到贤王殿下的爱护,小女请皇上下旨,休了我,我自去寻找亲生父母,不再让皇室蒙羞!”
皇后闻言一个激动,她猛地站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邀颔首,正要说话,就听到赵霁道,“假的!”
赵霁操纵着轮椅来到苏邀身旁,他冰冷的手一把拉着苏邀让她站起来,自己则深情款款地看着苏邀,轻声道,“谁说你是无根的浮萍,你自嫁入我贤王府那一刻起,就是我贤王府的人,谁敢说你一句不是,那本王定不饶恕!反正本王恶名在外,杀几个嘴碎的人,谁还敢把本王怎样!”
“咳咳!”皇帝握拳咳嗽了一声,提醒赵霁,你爹还在呢!
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邀抬眸看着赵霁,轻声啜泣道,“可是王爷,臣妾不想让您在为臣妾背负滥杀无辜的罪名。”说罢她挣脱赵霁的手,“您还是把臣妾给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