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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对容辞自然是满意的,撇开他性子可能冷清了一些,那是样样都不差的。
可就算是冷清了一些,但他也是个沉稳有责任心的人,这夫人娶回家了,便是夫妻感情算不上极佳,但他也会护着,而且冷清也有冷清的好处,大概不会有什么妾室通房了。
这夫妻日子可能是清静一些,但有地位有权势富贵,一辈子也算是平安和顺,只要是自己看得开,哪里会是过得差的。
有道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管他是冷清一些还是木讷不会说话,只要是吃饱穿暖就好,不受人欺负,也没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那就是极好的了。
至于那些什么男女情爱,那都是虚的,有些男女年轻时情深似海,生死不离,可等到年纪见长,女子容颜韶华逝去,还不是一个妾室一个妾室的纳。
这些事情谢夫人都见多了。
而且最差也就这样了。
谢夫人与谢宜安对视一眼,然后便点了头:“九公子,我们自然是满意的,不瞒您说,宜笑能说上这门亲事,也是她的福气。”
容国公夫人笑道:“能得她嫁入我们容家,这也是我们容家的福气,我也不瞒二位,我也是最中意你们家这个姑娘了。”
“容国公夫人喜爱她,也是她的福分。”
二人吹捧了几个来回,曹国公夫人便命人将提亲的礼抬了上来,顺道将礼单交给了一旁伺候的婢女,让她送上去。
“这些便是容国公府准备的礼了,二位也请看看。”
谢夫人接过来看了看,容国公府准备的确实是十二礼,其中有通俗六礼,分为礼饼、礼香礼烛、礼果、礼茶、礼酒、礼糖。
再添两礼为八礼,增有‘礼金’‘礼服’这两样。
其中礼金就是要给姑娘准备一份首饰,一件也行,一套也妥当,礼服则是要给姑娘准备布料或是衣裳,同样的,一件衣裳布匹也行,这一套也行。
故此,普通百姓求亲,多为六礼,有些家底的便给八礼,若是要给十二礼,除开这八样,其他的随意添加,凑足十二礼即可。
容国公府送的礼,礼饼、礼香礼烛、礼果、礼糖这些都是按照惯例,这些东西也就这样,也没什么有多出彩的。
礼茶给了一罐碧岩仙茶,这是宫中顶级的贡品,属于云雾茶一类,据说是在碧岩山顶上唯有的十八株茶树,每日有云雾蕴养,茶香比云雾更胜一筹。
又传说是仙人下凡种的茶,故称碧岩仙茶。
这茶一年大概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这还是容国公夫人抢回来的。
礼酒是一坛放置了十几年的好酒,此酒名曰‘松涛’,又称君子酒。
礼金送的是一套白玉首饰,有白玉簪、一对白玉手镯、金镶玉花簪花钗、耳铛、顶簪、小冠等等,一共就有十二件,这加起来没有一万两银子也有好几千了。
衣裳倒是没有做现成的,倒是送了八匹布,比比皆是珍品,价格不菲。
除此之外还有四礼,这四礼可以给姑娘,也可以给府上的长辈。
容国公夫人见给谢宜笑的都差不多了,于是就给府上的其他人准备了,给谢老太爷一柄玉如意,谢宜安夫妇的是一对玉宝瓶,谢宜真得了一卷前朝的书画,谢宜陵得了一个砚台。
这礼也算是送得费了心思的,就连谢宜陵都没落下,虽然谢宜陵还小,还是谢宜笑的弟弟,但他和谢宜安他们也是同辈人,少了也不好少了,干脆就送了。
谢夫人看完了礼单,心里万分满意,单凭这礼金里塞了这么多东西,就知道容国公府对这桩亲事有多满意了,也给足了谢宜笑和谢家人脸面。
曹国公夫人笑问:“不知谢夫人觉得如何?若是觉得有什么不足的,便说出来,咱们再商议商议才好。”
曹国公夫人也觉得这些求亲礼实在是多了一些,诚意也是足足的,别的不说,就是这礼金礼服这两处,若是换做别人家的,定然是要消减一番的。
又不是正经的下聘是不是?
礼金给一样算是可以的,多的就凑足三个已经算是好了,礼服给一匹布做衣裳也差不多了,余下的等过聘礼的时候再给就是了。
谢夫人笑道:“让容国公夫人费心了,这些样样都好,自然是没有什么不足的,谢家上下,甚是满意。”
谢夫人让人收了礼,既然是收了礼,亲事也算是初步定了下来,之后只等容国公府选个好日子上门来拿庚帖,两家合了八字,到时候就可以开始谈定亲下聘的事情了。
古人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娶妻一事,需得走三书六礼,礼数繁琐,耗时之久,钱财也是耗费不少。
有三书以及婚书为证,天下礼法世俗皆知为夫妻,自然是不同。
不久之后消息便传到了青山苑,谢宜笑正在屋里配她的花茶,如今夏日炎热,需得做些降火的茶水喝一喝才好。
谢珠心中好奇,又不敢去外院探看情况,只得是跑到她这里来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谢宜笑忙忙碌碌个不停,不禁问道:“小姑姑,难不成你就一点不担忧吗?”
谢宜笑虽然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忧的,毕竟这桩亲事不可能再有什么意外,但到底是自己的亲事,她未免有些忐忑,坐着心里有些不安,于是就寻点事情忙碌一下。
闻言,她便道:“也没什么好担忧的,这亲事难不成还能是不成了?”
谢珠想了想也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小姑姑要嫁容九公子唉。”
谢宜笑抬头看她:“嫁九公子如何?”
谢珠道:“您不知道,先前在帝城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嫁他,尤其是那宣平侯府的徐娉婷,还有少傅大人家里的,就是那个号称第一才女的月清霜。”
“先前还有人押注,说到底是谁人将会嫁给九公子,这排名第一的便是徐娉婷,第二就是这月清霜了。”
谢宜笑点头:“这些,我倒是知道。”
她又不是呆在这大宅后院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了,外面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不少的。
不过在她看来,她都要定亲了,又有陛下赐婚,这些都不足为惧,就算是敢不要脸上跳下窜,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