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唐麟出现在一座破旧的农家小院前。
这里就是他家了,不,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他的命已经还给了唐春军。
从他躺在手术床上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称之为父母。
至于他的姓,从这一刻起,也不再是唐春军的唐,而是他母亲唐清婉的唐。
唐麟轻轻一跃,身轻如燕,轻松飘过了两米多高的院墙,落地无声。
他来到左厢房,在里面找到自己回来时带的背包,取出衣服穿好。
随即,他来到正房门口。
里面上了锁。
唐麟伸手贴在门上,掌心真元吞吐,一声轻响,震断了锁链。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正房是个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的是卧室。
唐麟轻车熟路地来到靠墙衣柜前,衣柜上的朱漆已经斑驳,他单手移开衣柜,后面的墙壁上出现一个洞。
唐麟伸手取出一个用报纸紧紧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那十万块钱。
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换个地方,到底是蠢还是太过自信?
家里经常有人上门催债,所以这里是唐春军自认为最安全的藏钱之地。
好在唐春军和李萍兰拿到钱的时候天色已晚,不然这钱怕是根本留不住,早就被他们嚯嚯光了。
将钱装进背包里,连同背包一起收进储物指环中,然后将衣柜复位。
随即,他来到里面的卧室,唐春军和李萍兰睡得跟猪一样,两人都是呼噜震天。
唐麟来到床头,伸手在李萍兰的脖颈间轻轻一按,李萍兰的呼噜声戛然而止,昏死了过去。
他绕到另一边,从唐春军的枕头下拿走了他的手机,然后拎着昏死过去的李萍兰来到外面,打开院门,将她丢在了门口。
唐麟则是纵身上了房顶,静静地等着。
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唐麟脚下轻轻一跺,房顶上一块泥土掉落下去,刚好砸在熟睡的唐春军脸上。
唐春军一声惊叫,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从床上栽了下来,脑袋狠狠地撞在地面,撞得头破血流。
他一边惨叫,一边呼喊李萍兰,可半天没有回应。
他爬起来一看,李萍兰竟然不见了。
唐春军脸色一变,顾不上头上的血,连滚带爬地来到外面,移开柜子,伸手一摸,发现钱不见了,顿时暴跳如雷,疯狗似的吼道:
“李萍兰,你这个臭婊子,敢偷老子的钱,老子要杀了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口子都是一样的货色,所以唐春军在发现李萍兰不见后,才会第一时间去看钱还在不在?
与此同时,外面的李萍兰也醒了。
她虽然穿了秋天的厚睡衣,但也挡不住深秋的寒意,冻得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她双眼充满了惊恐,形如见鬼。
自己明明在床上睡觉,怎么醒来就在门口了,真是活见鬼了。
李萍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惊慌失措地朝着里面跑去。
结果一进门,便看到头破血流,满脸狰狞的唐春军,当场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还没等她惊恐的尖叫声停止,唐春军疯狗般冲上来,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李萍兰被抽得原地转了两圈,眼冒金星,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
“臭婊子,你敢偷老子的钱,今天不把钱交出来,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