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
她看着都是觉得好疼。
范自修赶紧抬头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
忤逆朕的旨意,还想让朕救人?
朕什么都没看见!
范自修无奈,只得跟永昌帝告了退,先行带着范家的几个小厮去门口抬人,夹着尾巴似的把昏死过去的范俞嵘塞进了马车。
周围再是没了扰人清静的蚊子,永昌帝这才漫不经心地道,“卖木炭充军饷,大军前行提前开道,年纪小小倒是不可小觑。”
范清遥不慌不忙地道,“臣女奉旨卖炭本就是皇上的恩赐,臣女不敢邀功,只盼外祖在外专心于战场,切勿忧心于其他便是知足。”
永昌帝扫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倒是有些意外。
年纪确实小,可不但脑袋聪明,就是言谈举止也是分外老成。
永昌帝似笑非笑地看着范清遥,“军饷并非一个小数目,一时之快倒是不难,难的是长久之策。”
范清遥心道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她倒是也不慌,毕竟早有准备。
“今日圣驾,臣女铭记在心感恩一生,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女自愿为皇上分忧,为西凉出力,臣女只愿皇上能给臣女一年的时间,一年后臣女每年定如数上交军饷。”
范清遥面色平静,其语气毫不迟疑,出口之话更是当机立断。
如此一番知恩图报,感恩肺腑又不失慷慨激昂的言辞,都是把跟随在一边的白茶给惊呆了。
他跟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可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娃娃敢有如此气魄的。
永昌帝断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有如此的胸襟和气魄,就算他早就从自己儿子那里得知她会填充军饷,都是难的的有了丝丝动容。
又想着此番雪灾她所做的一切,永昌帝便是再忍不住点了点头,“好,既你如此说,朕便拭目以待。”
语落,在白荼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范清遥跪在地上,仍旧平静而自若,“臣女恭送皇上。”
马车上,皇上想着范清遥那眉清目秀,又少年老成的模样,忍不住地笑了,“倒是个厉害的丫头,若是朕的几个女儿有她一半,朕就算是知足了。”
跟在马车外的白荼赶紧宽慰,“皇上谦虚,咱宫里的几位公主哪个不是承了皇上的心怀天下之大仁?奴才听闻愉贵妃身边的云月公主,都是已在拜了师,听闻过几日便是要出宫学医,只为了待学成而归专心照料皇上的龙体呢。”
永昌帝心里对愉贵妃的埋怨因为这话减了不少,想着再过几日云月便是真的要出宫学医了,开始没忍住吩咐白荼进宫之后直接去了月愉宫。
另一边,范清遥送走了皇上的马车之后,便是赶紧回到了正厅。
孙澈已经是走了,只剩下陶玉贤正陪着花月怜,母女俩难得说着些悄悄话。
不多时,其他几家的儿媳妇听闻皇上和贵妃都是走了,也赶紧地来到了正厅,听闻皇上下旨和离,都是真心地为她们这唯一的小姑感觉到开心。
许嬷嬷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小姐跟家里人正聊得开心,瞧着小姐那微微红晕的面庞,激动的都是哭了。
范清遥走到许嬷嬷的身边,轻声道,“今儿个事情嬷嬷可是辛苦了,还有凝添和凝涵都要记功,晚上给明月院的人都加肉。”
“老奴辛苦,小小姐不知,其实是太子殿下帮了大忙的……”太子殿下的功劳,许嬷嬷是疯了才敢抢,赶紧将在宫门口遇见廉喜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范清遥愣了愣,脑海里就是浮现出了那张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面庞。
没想到,竟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