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不是时候,她刚刚出去。”
未曾等陶玉贤把话说完,就是被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所打断。
肖鸿飞循声抬头,就是见花耀庭正大步而来。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浑身都是充斥着摄人心魄的气势,尤其是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更是看得肖鸿飞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
本来,肖鸿飞没有看见范清遥是有些不甘心的,可是在花耀庭强大的气场下,他甚至是连张口询问的勇气都是没有,忙又是作了个揖就是告辞了。
“如此,晚辈便是改日再来。”
陶玉贤望着肖鸿飞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责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夫君,“你啊,又何必吓唬人家孩子。”
花耀庭嗤了一声,“孩子?一个敢打着和硕郡王妃名号,来花家窥视我外孙女儿的人,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再说了,那个肖家夫人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现在的肖鸿飞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小芝麻官,那个肖家夫人整日结交的都是什么三四品的官家夫人,他这才回到朝廷多久,整日都是能够听闻身边的大臣揣着人家的钱财说着违心的话。
一想到和这样的人结亲家,花耀庭想想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说实话,陶玉贤也是不大喜欢肖鸿飞借着和硕郡王妃的头衔说事,便是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她们花家是不如从前了,但是她们花家也绝非做不出利用小女儿们的终身大事攀附名门府邸的卑鄙事。
花耀庭搀扶着自家夫人上了马车,越想越是不放心,临行前更是将范昭叫到了面前,“以后那个小子再来,一定给我挡住了,我家小清谣可是高攀不起肖家的大门!”
范昭领命,仔细地记下了肖鸿飞的名字。
接连几日,肖鸿飞确实是每日都有敲响花家的大门,范昭想着老太爷的交代,用尽各种理由将其拦在了花家的门外。
如此的几次三番,肖鸿飞自就是开始多心了。
肖家夫人听着自家儿子的抱怨,压着心里的喜色劝说道,“你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朝廷的内阁侍读,人家花家可是侯府,或许人家根本就是看咱们家不起啊。”
肖鸿飞不赞同地道,“不会的,清平郡主绝非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
肖家夫人叹了口气,“你与她才是见过了几面,怎可如此断言,依我看不如……还是算了吧,日后等你飞黄腾达了,何愁又找不到更好的女子?”
肖鸿飞无法忘记初出见面时,范清遥那清冷而又绝色的面庞,更是无法忘记她的善良和通情达理,一个连素未平生的人都愿意施以援手相救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势力。
“既然如此,我便是当面问个清楚!”
肖鸿飞说着,便是起身往外走。
肖家夫人未曾想到自己的儿子竟如此执拗,心里更是痛骂范清遥那个狐狸精,怎么就偏生要祸害自己的儿子。
只是望着儿子那坚决的背影,肖家夫人更是清楚,想要从儿子这里下手断了念想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怒然来到花家的肖鸿飞,自然是没有见到范清遥的。
不出意外的,范昭再一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肖鸿飞压着心里的愠怒,不失礼节地询问着,“在下想要见清平郡主一面。”
范昭听着这话,连面皮都是没动一下,“我们家小姐不在。”
肖鸿飞看着被范昭挡在身后的西郊府邸,强迫自己不去相信母亲刚刚的话。
他可是和硕郡王妃的外甥,又是边疆副将之子,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而已,怎么可能会嫌弃他?
肖鸿飞干脆就是等在了西郊府邸的门口,势要询问范清遥一个清楚。
来回进出府邸的下人在看见肖鸿飞的时候,心里都是清楚这人怕又是来找他们家小姐了,只是碍于老太爷的交代,他们也不好多话,只能佯装看不见。
肖鸿飞就是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母亲的话就是再次回响起了耳边,心里的愠怒渐渐如同一把怒火烧起在胸口,灼得他阵阵面红耳赤。
范清遥或许真的如同母亲说的那般,根本就是没看上他的身份。
不然就凭那些区区的花家奴才,何以敢无视了他的存在。
范昭,“……”
这人怕不是什么大病?
不然怎么自己竟是跟自己生气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