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范清遥反倒是忙碌了起来……
七夕将至,主城各大商家都是忙碌了起来,青囊斋自也不甘落后。
范清遥接连做出了不少新款式的香囊,现实特意找秀坊做成了男女不同的样式,后又在里面添加了不同成分的药材。
每两个香囊为一对,一旦遇见登对时,就会产生别种特别的香气。
两个香囊拼凑在一起,更是能够形成一个崭新的图案。
本来,主城那些有钱人的眼睛就都盯着青囊斋呢,眼下听闻见了如此新鲜事儿,更是蜂拥而至。
几乎是几天的光景,所有上架的香囊就是被抢购一空。
青囊斋赚了个盆满钵满,范清遥却始终忧心忡忡。
苏绍西亲自押运海运也是走了有一段日子了,算起来也是该到了才对,可她却一直没有接到平安信。
苏绍西能把海运做大,绝不是那种不牢靠的人。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呜呜呜……呜呜呜……”
睡醒了一觉的踏雪忽然来了精神,就是一向耸耷的眼皮都是睁开了,笨戳戳的滚下床榻,拽着范清遥的裙角就往外拉。
范清遥知道,踏雪只有闻到了赤乌的味道才会如此精神。
当即起身抱着踏雪就往外走。
算起来,她也是有些许天没有看见百里凤鸣了。
其实对于百里凤鸣的忽然不出现,范清遥是有些生气的。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份生气究竟来源来于哪里。
百里凤鸣的眼睛已经进入尾声,但想要彻底治愈却还需要几味药收尾的。
所以思来想去,范清遥便是将这种生气归结于百里凤鸣对自己的不负责。
西郊的府邸,赤乌正乖顺地趴在院子里。
踏雪一看见赤乌就扑了上去,两个小东西团成了一个球。
在院子的深处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影,天色有些黑,范清遥看得不太清楚。
坚定着心里的那份生气的来源,范清遥难得沉了脸的走了上去,颇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怎得说拖延就拖延,你可知你这般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如此的当头一棒,直接就把廉喜给敲懵了。
他赶紧就跪在了地上,“清瑶小姐息怒,太子殿下真的是脱不开身啊。”
范清遥,“……”
居然不是他吗?
廉喜生怕再被捶,赶紧开口解释着,“幽州出事,皇上震怒,太子殿下已请命前往幽州,这会儿怕是都已经到了。”
范清遥蹙着眉。
是太巧了么?
此番她让苏绍西海运的那批货,抵达地也是幽州。
皇家的事情,范清遥不便太多的打听,又是陪着踏雪跟赤乌腻歪了一会,才抱着恋恋不舍的踏雪出了西郊的府邸。
踏雪似是真的很依恋赤乌,从分开后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最后干脆是将毛茸茸的脑袋都塞进了范清遥的臂弯里。
范清遥看着在自己手臂里团成个馒头的踏雪,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知踏雪为何而失落。
她不知的是,自己心里的失落又是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