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他就是身为病患的家属都觉得恶心,这些跟病患没有任何关系的大夫们却能面不改色的做完。
想到这,宴家人对邱神医师徒更为敬重了,他们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
因为病人刚做完手术,不好移动。也不宜见太多的人,免得带进去病菌。
邱神医便只许宴老帝师换了干净的衣服,单独进去看病患。
看到儿子虽然脸色苍白,但呼吸均匀有力,宴老帝师才终于放下心来。
手术成功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遍了京都各大府邸。
一些原本不看好此事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格局小了。
神医就是神医,连肠痈这种必死的病症都能治好,那医术真不是吹出来的。
一些有小心思或是家里有病人的,尚不等邱神医回府,就纷纷写起了拜帖……
此时。城西靠近城南的一座豪华府邸中。
一个小厮模样儿的人,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穿过园子,再跑过一条雕花长廊,转进了月洞门。
屋里,一个略显刻薄的美艳妇人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责问丫鬟,人回来没有。
正火上心头的时候,听得外头匆忙的脚步声往这边跑来,心头就是一喜赶忙迎上了上去,劈头就问:“情况如何?”
可怜那小厮跑了一路,气儿都没喘均。弯腰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道:“问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听邱神医说,说,再养上几天、就没事了儿了!”
妇人顿时欣喜若狂:“果真如此,我儿有救了。”说着赶忙转进内室去了。
室内浮华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年青男子。
本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是眼下青黑,脸颊凹陷。露出来的皮肤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可怕脓包。
尽管熏了香,房间里仍然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臭味。
妇人欣喜的跑进室内跟儿子分享这个好消息:“启儿,你有救了。
邱神医来京城了,他连肠痈都能冶好,肯定也能治好你的。娘这就派人去请他过来。”
青年男子有气无力,低低的应道:“好,快去!儿,快撑不住了。”
妇人连声说好,抹着泪起身快速出去了。
儿子房里的气味太难闻,她也有些受不住……
外头如何暗潮汹涌,蒋禹清一概不知。
在田府吃过午饭,她把后续护理的活儿都交给了师傅和师兄,让人把自己送回了家。
忙了这几天,着实累。
若是搁在前世,这点儿活,真算不上什么。
奈何这辈子的小身体实在太小了些,再不休息,宴祭酒活的好好的,她该挂了。
而且,此时已是三月中旬,郊外庄子里的活该安排起来了。
傍晚吃饭的时候,林老镖头同她辞行。
说明天一早就走。他们已经在京城待了好几天了,该买的东西都已经买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这两天她同师父忙着手术的事情,没空陪伴林外公,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团子低着头,愧疚的同林外公道歉。老英雄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她和邱神医本就是进京救人的,自然是以病人为主。
他一个走镖的,常年天南地北的跑,哪里就要人陪,没得叫人笑话。
团子知道留他不住,吃完饭后,就回屋从灵境里拆了一匣子药出来。
有治疗感冒发烧的,有消肿止痛的,有消炎止血的,都是林外公能用的着的。
每种药都用瓷瓶分开装好,上头贴上标签,写明用法用量和药物禁忌。可谓是十分细心了。
顺便让他帮忙捎一封报平安的信回家。
林外公收到一匣子“神药”简直喜出望外。谁不知道“邱神医”的药万金难求。
这匣子药,可是能保命的。
一夜无话。
次日,蒋禹清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后,林外公就带着镖局的人启程回家。
蒋禹清带着赵管家一直将他们送出城门外,方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