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雷不信东陵的士兵百毒不侵,于是又朝空中洒了几把七星散。
不好,七星散,锦陵有危险。
顾筝顾不得其他,赶紧往空中洒了一把七心丹,七星丹可暂时克制七星散的毒性,而后手中的银针毫不犹豫的朝着聂风射去。
聂风觉察到呼啸而来的银针,宽大的衣袖用力一扫,银针原路返回。顾筝连忙腾空而起,可还是慢了一步,手腕处被划了一道口子,而后银针刷刷的射在城墙的柱子上。
筝儿,看到顾筝摔倒在地,墨锦陵下手越来越快,招数越来越狠,聂风逐渐招架不住,只能努力防守。
“顾大小姐,你可有事?”看到受伤的顾筝,慕容四连忙上前。
“我没事,你千万要小心那只黑色的虫子。”顾筝说着取出一个绿色的瓶子,从中倒出了一粒红的发紫的药,而后递给慕容四。
“你先服下这颗药,这颗药的功效是服下后,一盏茶的时间内,蛊王不会近身。但是我这里只有十颗,你看着分配吧。”
巫山看着越来越迟钝的蛊王,心一狠,居然吹起了通天咒,通天咒对自身的损害极大,轻者内力全失,重者走火入魔。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是因为他的原因战败了,那么后果比这可怕百倍。
果然通天咒一起,蛊王开始疯狂的攻击,玉门关这边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
突然顾筝脑中好似有一道灵光闪过,她飞上城墙的最高点,开始朝蛊王靠近,伸出手来,默默的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咒语。
许是听到召唤,蛊王开始朝顾筝飞过来,并停留在蛊筝的手上。
“喝吧,喝吧,喝完就离开吧,这里不属于你。”
蛊王“看了看”顾筝,而后开始吸食顾筝手上伤口的血液。
吸食了一会儿,蛊王身体越变越大,身体不再是黑色中带着金色,而是变成暗红色,最后发出耀眼的光芒。
顾筝猛然心口一痛,吐了几口血,头发上束着的发带也随之飘落。
同样,受到反噬的巫山也猛的吐了几口血,并晕了过去。
“不,不!”看到这一幕的聂风开始疯狂大喊。
“筝儿,不要!”墨锦陵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趁着墨锦陵的失神,聂风一个朝墨锦陵打了一掌,而后快速朝顾筝所在的方向飞去。
蛊王这时候开始爆体而亡,身体中的血液也炸开了。
被吸食了诸多血液的顾筝,身体十分虚弱,根本躲不开聂风的爪子,于是被聂风抓住了。
同一时间墨锦陵也赶到了聂风身边,手中的剑指着聂风的胸膛。
“放下她,本王放你走!”看着聂风手上的刀越来越靠近顾筝的脖子,墨锦陵陵的眼中一片猩红,满身的暴戾快要压制不住了。
“你给本国师退后,否则我立马杀了她。”
墨锦陵迫不得已后退了几步。
“主子!主子!你冷静一些!”看着快要失控的主子,逐风连忙上前。
“滚!”墨锦陵素手一挥,逐风猛地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拿白城来换!否则本国师立马杀了她!”聂风说着手中锋利的刀又往顾筝的脖子划了下,瞬间顾筝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伤口,伤口开始冒出血珠。
“不,不能答应他,锦陵,你千万不能答应他!若是我死了,记得替我报仇就好,还有替我护顾家和陆家周全。”顾筝忍着痛,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绝美的脸上满是决绝。
“你闭嘴!你给本国师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毁了本国师的蛊王,本国师怎么会输。不,本国师还没输,本国师还有你这个筹码。”聂风已是癫狂状态。
“墨锦陵,总不能所有的好处都让你占据了吧,哪有那么好的事!江山还是美人?二选一!”
“师兄,收手吧。或者我该唤你聂风国师?”玉子墨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风华绝代亦不过如此。一身白衣的玉子墨就这样出现在聂风面前,不多不少,刚好三尺。
“师弟?子墨?”聂风喃喃自语,有一刹那的失神,可立马就回神了。他想过千万种和他的小师弟见面的场景,可他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他的小师弟玉子墨。
正在交手的双方士兵,听到玉子墨两个字,都有一瞬间的停顿,原来这就是无双公子玉子墨,果然是名不虚传,通身宛若明月、仿若谪仙的气度。也就东陵的辰王能与之一较高低,除此之外,谁人能及?
“师兄,有段日子没见了,谁知师兄给了我这么大的见面礼。”玉子墨的声音凉如水。
“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质,我的筹码想必不会比她低。”
“你?不行,师父曾说过子墨你谋略无双、多智近妖,师兄我可没办法留住子墨你。”
“师兄也算一名人物,拿一个弱女子当人质,未免有失风采。”
“弱女子?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毁了我的蛊王。”
“今日,要么墨锦陵拿白城来换,要么我就带这个女子走,她这和蓝家人七分相似的长相,再加上她能毁掉蛊王,她十有八九就是蓝家嫡系,蓝家嫡系的用处可大了。”
“师弟,我以半个玉家换她,如何?这是玉家家主之令。”玉子墨说着摘下了腰间的玉佩,拿在手中。
“这个玉佩可调动玉家一半的财力、物力、人力,我与师兄一同在天山待了数年,想必师兄应该是知道这事的。”
“子墨,不要,他是个疯子,若让他卷土重来,必定生灵涂炭。”顾筝苍白的脸上满是焦虑。
“筝儿,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玉子墨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一直以为师弟冷心冷情,超然物外,想不到为了这个女子竟然可以做到此种地步。师兄真是十分好奇,好奇这女子有何过人之处。”
“美貌吗?这女子虽然极美,清冷、脱俗,可天底下不是没有比她更美的女子,再说师弟你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