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计测量结果,刚过三十九度。
李泓知道是烈药,才会导致云乔现在浑身滚烫,最好别打退烧针。
他如实建议:“七爷,您让云小姐继续泡着,冷水降温。
若是四个小时后,还是高烧不退,您再打电话给我。
”
席兰廷眼风从李泓身上掠过。
李泓在专业领域不怕他,非常坚定自己诊断:“现在不需要。
”
“不用打针,我是……”一直沉默的云乔开口,声音很低,几乎轻不可闻。
她是用力过头。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
没有外婆在身边,她像是脱缰野马,时常要出圈,不知轻重。
她浑身绵软无力,需要慢慢调养;而她滚烫,是残余药效。
药效不会持续太久,一旦退了就无碍,她也不想打针。
席兰廷摆摆手:“你先去。
有事我打电话给你。
”
李泓道是。
从浴室出来,李泓没有离开,而是在客房休息。
一旦云乔这里有个万一,他能立马出现。
云乔那边,身体快要冻僵了,非常冷。
她对席兰廷道:“搀扶我出来。
等会儿烫起来,再进去。
”
席兰廷依言做了。
他让云乔出了浴缸,依靠着浴缸边沿,席地而坐。
“知道何人对你用药吗?”席兰廷又问她。
云乔摇摇头:“我想不到。
今天在场的,除了李医生那些朋友,就是陌生人。
没有看到仇敌影子。
”
谁对她下药,她很是茫然。
席兰廷:“没看到算了,我会查清楚。
”
云乔听了他的话,微微笑了笑,然而笑容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