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样子,灵堂也不知哪一天能设好。
”云乔说,语气有点失落。
徐老太爷为老不尊,想要欺负她一个小孤女,云乔却可怜他。
可怜他一世钻营,争强好胜,死后连半刻宁静也无,儿孙中无一人有魄力。
“葬礼更是遥遥无期。
”祝禹诚也道,“咱们恐怕没时间等,婆婆的周年快到了。
”
云乔等人都是晚辈,总管事和他们有相同份量,可以代替他们去祭拜徐老太爷。
席兰廷跟广州督军打了招呼,租了一辆专列,明日要动身了。
几个人各自回去收拾。
翌日,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赶到了火车站。
专列出发,云乔等四人在火车的餐厅里打牌,话题还是聊到了徐家。
不过,程立和云乔对祝禹诚都有所保留,没有深入剖析徐家。
云乔在香港的码头暂时解除危机,没了徐家的觊觎,她的码头和生意安全多了,云乔心情也不错。
这么想来,徐老太爷那贪心不足的老贼,还是死了好。
火车能到云乔老家的县城。
到了县城,有几辆马车停靠在火车站外面的栅栏前,等着接他们。
祝禹诚诧异:“什么人?”
“我家里的人。
”
“你老家的人不是都遣散了吗?”祝禹诚问。
云乔:“为何要遣散?那些都是老人,忠心耿耿,各有本事,外婆聚集他们不容易。
”
当初云乔要跟杜晓沁走,为了让杜晓沁信任,她才说“解散仆从”的话,当着杜晓沁的面演了一场戏。
那些遣散费,不过是发那个月的月钱。
杜晓沁二傻子似的,居然就相信了。
云乔到了燕城,也声称自己跟杜晓沁生活,不回去了,祝禹诚自然以为她老宅已经人去楼空。
没想到……
她要回来,提前发了电报,老家自然安排好马车在火车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