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对劲。
但是她没敢用复杂的眼光看他,只点着头说:"也对,你得好好休息。
那我自己去了。
你要是想回家,就自己回去,手机上跟我说一声就成。
"
徐岁宁是哼着轻快的小曲离开的。
只是到了门口,却生不出半点笑意。
她也没有去公司,愣愣的在车上坐了半晌,一直到谢希约她见面。
徐岁宁再次见到谢希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副端庄优雅的模样,问起陈律时,语气也是淡淡的。
跟那边在医院里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她只问了问陈律的状况,也是随意两嘴。
并没有细问。
徐岁宁突然说:"我还以为,您一点不爱陈律。
"
谢希看了看她,点了支烟,打火机咔哒一下的声音,似乎打开了某些话匣子。
可是她却偏偏沉默不语。
"他被绑架那次,您为什么,挂断他的电话,让他去找他父亲?"
谢希缓缓吐出一口气,平静而又稀疏平常的道:"因为我就在现场。
"
"他父亲,向来禁我的足,我出现在哪,都得经过他的安排。
每天唯独那两天,他允许我去见他。
"说到那两天时,她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良久才继续说。
"只不过,我不想让阿律知道,永远只会远远的看他两眼。
他被人带走的那一天。
我就在他不远处的小摊上买枣泥糕。
我是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的。
"
"那两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
谢希顿一顿,从容道:"那是我爱人离世的日子。
"
徐岁宁朝她道了声歉。
谢希摇了摇头,抖抖烟灰,继续说:"所以我发了定位给陈则初,就跟了上去。
绑匪带着他去了一个废弃农宅。
阿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农宅外头。
我怕被发现,也怕分心。
只能说些无情的话,让他放弃跟我讲电话的念头。
"
"后来,我接到通知。
陈则初的人带着警察找来了。
可是我又害怕,那人要是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真用带了艾滋病毒的针头扎阿律。
所以故意发出了一丁点声响。
装作是无意中路过要报警的模样,那人果然果断出来追我。
毕竟一个被绑着的孩子,还能怎么样呢?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