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也看不来黄氏,但他一个外男,管不了内院的事,慕容画这性子冷冷清清的,也比不得黄氏这般会算计,吃了不少暗亏,今日也算是难得见黄氏和慕容琴被整的这么惨。
“昭昭,谢谢你。
”慕容画笑着道。
“这有什么?谁让她们非要凑上来招惹我?还骂我小叔,我自然不能放过她们,就她们这段位,给我家那庶妹提鞋都不配,我又岂会放在眼里?不过······”
沈昭昭皱眉道:“她们怎么敢这么大胆子在你面前造次?你是长房嫡女,身份比她们都尊贵,慕容夫人又好好的坐着正室夫人之位,可那个黄氏,还有那两个,似乎都过于嚣张了些。
”
只要正室夫人还在,妾室很少有能蹦的这么高的。
沈家情况特殊,因为沈昭昭的亲娘不在了,她和王氏这个后母又被离间了,所以才会让孙氏有了可趁之机,可后来她和王氏统一战线,孙氏便再也蹦跶不起来了,哪怕她如今用尽手段,笼络了父亲的心,但在沈家,王氏这个当家主母的威严和地位依然是不容侵犯的。
慕容画默了默,才缓缓道:“母亲她,向来不喜欢过问家族的事情,她一心吃斋念佛,从不管家中之事,掌家大权也都几乎交给了黄姨娘了,若非是这次楚川哥回来,她兴许也不会露面。
”
沈昭昭一愣,这慕容夫人和慕容老爷的感情已经僵硬至此了吗?
可即便如此,为何连自己的子女都不管?
“母亲只是很淡漠,她还是很喜欢你的。
”慕容画笑着道。
沈昭昭看向慕容淮,他闷闷的坐在那里,似乎并不开心。
沈昭昭总觉得,这个慕容府处处透着古怪,每个人都似乎藏着自己的秘密,以至于她第一天来这里,便觉得气氛压抑的不同寻常。
——
“娘,琴儿怎么突然就被罚去跪祠堂了?现在这关键时期,怎么还能由着她惹事,爹岂不是也要对我不满?”
慕容麟一进来,便不满的道。
黄氏脸色阴沉的坐在屋里,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还不是那个野种!他带来的那个小丫头,年纪不大,手段却厉害的很,三言两语的便刺激的你妹妹在你爹面前失态,被你爹罚了,这个卑贱的野丫头,我还真是小瞧了她了。
”
慕容麟皱了皱眉:“就那个毛丫头?她能有什么手段?”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被她那张脸给骗了,她可厉害的很。
”黄氏沉声道:“不过她一个外头的人,也不是慕容氏的人,威胁也不大。
”
“娘你忘了,她可是沈楚川这个野种带来的。
”
黄氏一想到沈楚川,这眉心就突突的跳。
她一拍桌子,咬牙切齿:“赵晚清这个贱人,我还真以为她如今只顾着吃斋念佛,无心家族之争呢,过了这十多年了,突然莫名其妙的弄出来一个嫡长子!生生压了你一头,要不是沈楚川这个野种,你父亲的衣钵,必定是你继承的。
”
毕竟慕容淮年纪小不说,而且还叛逆不懂事。
慕容氏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交给他?
慕容麟虽说是庶子,但却占了长子的位置,而且在慕容淮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面前,又衬托的十分有能力,慕容康自然会更青睐这个庶长子了。
可如今,多了沈楚川这个嫡长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快到手的鸭|子,说飞就要飞了,这谁能忍?
“娘别担心,沈楚川这个野种来历不明,族里的长老认不认还是一说呢,慕容氏这样尊贵的家族,怎么可能任由这种野种鱼目混珠?咱们直接一脚把他踹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