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夜明镜自身而言,他不想夜九歌和霍北然走的太近,他相府的人绝对不能和摄政王有什么瓜葛,否则皇上那里就该对他起疑心了。
到时候就不好解释,皇上这些年过的小心翼翼,可不能在他相府这里出事。
夜九歌却不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摄政王走的近?他确实帮过我几次,这是他上门来的不是我,今晚您也看到了,是他要求女儿陪着他,这女儿能怎么办,不陪就会得罪他,到时候父亲又得生气,父亲,女儿可真难,你说呢?”
“你……”
夜明镜惊觉如今的夜九歌太过于犀利,他也没工夫和她斗嘴皮子,他深深吸口气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丫头,爹知道从前你受了一些委屈,以后爹会慢慢补偿你,不过你怎么都是我的女儿,你这胳膊肘可不敢外拐,你要保护你的母亲和妹妹,要维护相府的声誉,明白吗?”
夜九歌捏紧了拳头,这话是人说的?她在相府没地位却要维护这个相府,还得维护那对母女,凭什么?
父亲,你这话别和我说,你还是去找母亲,让她别有事儿没事儿找我的麻烦,不然,我可不认人的!”
“逆女你说什么?”
夜明镜气的身子都在哆嗦,他好言相劝这个臭丫头竟然。
“父亲怎么了,年纪还不大这耳朵不好使了?你还是好好管管夜锦瑟,只要她不作死找我麻烦我懒得搭理她,否则……”
“你敢动你妹妹?”
夜明镜眼中满是杀意,这看在夜九歌的心里却是满满嘲讽,这口气她可不能忍。
“父亲真是偏心,女儿被欺辱要死的时候你可没管过我,现在凭什么要我保护夜锦瑟?”
“你……”
“罢了,父亲还是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是你自己的事,今日这样一闹我也很累,为了维护相府的声誉和爹的面子,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
丢下这话,夜九歌冷哼一声再也不想看着夜明镜的嘴脸,同样是他生的这差距咋这么大,一个被宝贝的要命,一个命贱如草无人在意。
她偏要逆转改命!
“逆女,你给老夫站住,站住!”
夜明镜气的捂住了胸口满头大汗,夜九歌可不想搭理他径直走了,等她走后,夜明镜一屁股坐在了石碣上,真是作孽!
“老爷您怎么了?”
姬明月赶了回来就瞧见老头子坐在了地上,她忙上前扶住他,“老爷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
夜明镜深深吐口气,这才缓和了不少,他被姬明月搀扶了起身,目光阴狠看向外面,“果然是来讨债的!”
“老爷您看到了,这个臭丫头如今越发厉害,先是想害锦瑟如今又破坏她的婚事,现在她还敢气老爷,老爷啊,您还不动手还等什么?”
夜明镜却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这逆女是越发胆大妄为了,敢忤逆老夫。
”
“老爷,不如让妾身去……”
“夫人莫急,这梁王夫人暴毙,老夫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怕是和这逆女也脱不了干系。
”
“老爷是说……”
现在,姬明月也不想再装什么贤妻良母了,她渐渐露出了心狠手辣的本性,而夜明镜心里也心知肚明夫人厌恶夜九歌,“夫人你看到了,今晚那丫头在宫中出尽了风头,她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日后你让锦瑟做事注意一些,毕竟是外来的孽种,她的心怎回合我们是一起的?”
是了,夜九歌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一想到这里,夜明镜的脸色就很难看,大概在五年前他得到了一个惊天消息,这夜九歌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是德云郡主那贱人和别的野男人生的种,他夜明镜贵为相爷至尊,却是憋屈的给别的男人养孩子,受德云那贱人侮辱,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所以,等德云郡主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管过夜九歌了,任凭她在相府被人欺辱,因为,每次看到她他就会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他就想起德云郡主给他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听到这番话,姬明月似乎松口气了,她知道老爷和自己是一条心,她轻轻挽住了夜明镜的胳膊,撒娇的道,“老爷啊,您看着野种这些天闹出多大的事儿来,她的脸早就好了却是瞒着我们,把我们相府的人当猴耍,您为什么还不动手让妾身把这野种赶出去,她不是相府的嫡女,她是野种。
”
夜明镜只是阴沉着脸没有多言,姬明月见他有些动容继续怂恿,“老爷您还在等什么啊,不如就乘今晚她忤逆您的机会,宣告天下这逆女是德云郡主和外面的野男人所生,您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在给德云郡主瞒着,您已经仁至义尽了,老爷,赶走夜九歌,废了她的嫡女头衔,把她的名字从夜家族谱除名,如此一来,我们就……”
“闭嘴!莫非要让全天下人看老夫的笑话不成?”
夜明镜不同意赶走夜九歌公布身份,姬明月见他不同意还想继续劝慰,“老爷,您这……”
“罢了,这些天少去惹她,放心吧夫人,老夫不会容忍这野种在相府放肆,等找到合适机会,老夫自然会把她给扫地出门。
”
听到这话,姬明月眼睛都亮了,“老爷说的可是真的?那嫡女的位置……”
“夫人,去收拾收拾随老夫去梁王府看看情况。
”
夜明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把事情岔开,听到这话姬明月有些失落却也不追问,“现在去梁王府?”
半夜三更,相府大门口的马车缓缓朝着远处驶离,等他们走后,站在屋檐上的夜九歌这才坐了下来,见到马车驶离的方向,她冷笑一声,夜锦瑟想嫁给风无痕,做梦!
她心情不错,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慢条斯理的吃着。
不得不说,今晚怼了老东西,打了那渣妹,真爽。
有舒适的风暖暖吹来,吹拂着她的红衣烈烈作响,她回忆起暴打云朵的样子就觉得解气的很,进了一趟宫什么仇怨都报了,不过……
忽然,一道诡异的风吹拂而来,她吃糖葫芦的手瞬间僵住,“谁?”